启谟二字,从李果口中说出,令吴伯靖不悦地挑了下眉头。这位少年身上,看不出丝毫谦卑,他不畏惧自己的身份,也没能辩分他和赵启谟在身份上的巨大差异。
“启谟二字,岂是你能叫?”
吴伯靖居高临下,冷漠审视李果。
“你觉得我卑贱。”
李果心中酸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指,还有展开在掌心的一枚戒指。
“像地上的杂草那般可以肆意践踏,启谟不那么觉得。”
李果将戒指捧着,低头亲吻,他嗅到自己手?*系难任叮肫鹪釉诹猓蝗舜蚱屏送贰?br/
袁六子难道也卑贱吗?我也并不卑贱,卑贱的恐怕只是我们的情爱。
俯身在尘土上,任人羞辱、践踏。
吴伯靖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他看着李果亲吻戒指的举止,仿佛被冒犯般,将脸别开。
这夜很难熬,吴伯靖离去后,李果卧在床上,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到半夜,李果伤指火辣辣地疼,而李果浑身发烫,想是伤口感染。生病疲倦的李果,昏沉沉睡下。
醒来,外头已是白日,院中有人声。李果从床上坐起,他乏力难受,手指仍是疼痛不已。举起查看,发现它肿大一倍,红得像烤熟的萝卜。这样的伤势,可大可小。
不能坐以待毙,李果爬下床,摇摇晃晃走至房门,他撞门,嘶哑着声音喊人。
“放我出去。”
李果断断续续喊着。
“谁?谁在叫?”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奔跑而来的脚步声。
“这里!”
李果高兴地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喊叫。
“你是谁?怎么被关在这里?谁把你关着?”
吴英英向来不会出现在下人的院子里,只因今日和兄长起了冲突,才赌气跑出来透气。不想,竟然发现这院子里,居然还关着个人,这还得了。
“我叫李南橘,是朱雀门街李周真珠铺的东家。这位小娘子,可否帮我传个话。”
“你即是珠铺的东家,**么把你关在这里?”
“我得罪了人。小娘子,你可知道城东的赵家二郎,赵启谟?”
“你认识赵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