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移开了目光,心里有些迷茫,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还恨不恨,轻轻摇头道:“我已经没有力气恨你了。”
司马逸双手摁住李章的肩,痛心而热切地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章转回视线,看着司马逸,静静地说:“司马逸,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何苦一错再错?”
司马逸沉下了脸色:“是否同路,孤说了才算!”
李章紧紧闭上了嘴巴。
靳白得到消息时,司马逸已把李章带回了朝阳殿。靳白听说周氏气得不轻,赶忙去请动师公过来救急,自己则黑着张脸赶去了朝阳殿。
朝阳殿内,听完御医禀告的司马逸脸色黑得堪比锅底,看见闯进来的靳白立即就开始发难。
“你那些……怎么办事的?他病成了这样孤竟然一点不知道!”
靳白脑子里急速转着,毫不迟疑地张口答道:“他底子弱,又一直没养回来,皇上你这是关心则乱!”
司马逸狐疑地看着李章,问:“真是这样?”
李章顿了下,点头。
司马逸面色稍霁。
靳白示意喜公公将众人带走后,严肃地对司马逸说:“皇上今日做得过了!皇上怎可如此激怒太皇太后?如今之际,外患已有联手之势,内院再起嫌隙只能让前路更加艰难。皇上行事前怎能如此不经思量!”
“她要迁怒杖毙李章!孤已让步甚多,她还如此紧逼,孤不能再退!”
靳白闻言也是一愣,眼睛看向李章神色复杂。李章感应到靳白的目光,偏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靳白叹息,缓下声调慢慢地劝道:“那也得去给太皇太后认错,李章……也是。世家们最近走动得频繁,太皇太后动了心也是难免。听说太皇太后的娘家哥哥和侄儿都很正直,皇上不如另辟蹊径。”
司马逸皱眉道:“认错可以,但李章不能再交给她。”
“皇上!你不把李章交给她,她又怎会相信你的诚意!”
“孤不放心!”
“皇上可以借口让禁卫贴身保护。”
“……”
“还可以要求派人前去照顾。处置权归她,但禁卫也有通报的权利。”
司马逸仔细想了想,迟疑地点头,却警告道:“若是下回孤还未见他养回来,绝不姑息!”
靳白长出一口气,抱歉地看向李章,却见李章一脸淡漠,似听非听。靳白再次深深叹息。
当天晚上,经郑品之妙手施针后,周氏心口的绞疼终于止住,司马逸带着李章回长寿宫求见,周氏不肯见,司马逸便在宫门外站了半宿,李章则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周氏终于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