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的眼睛有些热,心里无所适从的抓挠感消失无踪,静静地定了下来。
“太皇太后说的是,此人确实当不得后宫之人。孤只是,感念他忠心护主,不想交给那帮老家伙处置罢了。”
“哦?那倒是哀家多虑了。”
“是孤太过莽撞。太皇太后训导得是。”
司马逸说着揽过一个少年,轻浮地捏了他的面颊一把,笑道:“皇祖母心疼皇孙,皇孙却之不恭,就把这——”
“小人沁芳,拜见皇上。”
“好好,就请皇祖母把这沁芳赏给皇孙吧!”
周氏哂道:“真是个眼睛毒的,一挑就挑了个最好的。”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来,明明这些都很好!可惜不能全要…”
“皇帝自重!”
“好好,皇孙也只是说说。孤在前朝确实也是无趣。”
“听说皇上在搞均田制呢?”
“司马遥把持户部日久,留给皇孙的国库几近空虚。而世家门阀盘踞日久,所占资源远远大于朝廷,一直都奉成家马首是瞻,再不有所行动,日后连讨伐反逆的军备都筹不齐了。”
周氏皱眉:“真有如此严重?”
“可不是呢!皇孙当皇帝这么久,那些世家有几个真心向着皇孙了?还不都望着益州打算盘呢!”
“但那些寒门士子,也太无根基,太不知轻重了!”
“总比只会掣肘的要好!”
周氏不再言语,看看司马逸已在对沁芳上下其手,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哀家累了,皇帝自便罢!”
司马逸笑嘻嘻地向周氏道过乏,揽着沁芳就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转身对着周氏说:“皇孙当年王府的侍卫没剩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