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伸手接过,对着摇曳的灯火,草草看过,终于下了决心:“可有带夜行衣来?”
“有。”
整个诏狱静悄悄的,小东子和其他狱吏倒在明堂里。司马逸穿着夜行衣,跟在凌云聪身后,向门外走,边走边瞟了眼两边的监室——都是空的。
时已入秋,夜深露重。浑身高热的司马逸甫一踏出诏狱大门,就激凌凌打了个寒颤,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有些不安涌上心头,又在对上凌云聪的眼睛时慢慢压了下去。
凌云聪弯腰背起司马逸,在黑暗的巷子里左穿右插,渐渐跑到城墙边上,摸到藏于暗处的悬索,借力跃上,躲过城墙上巡守的兵卒后,再向城外跃下。
司马逸伏在凌云聪背上,听着他略微紧促的呼吸,十分的安心,伤痛和高热带来的倦意袭来,眼皮渐沉,慢慢睡了过去。
司马逸醒来时,天已大亮。目光及处,是间简单干净的屋子,身边却不见凌云聪。他正想起身,门开了,凌云聪小心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来,看见他醒了,有些讷讷地停了脚步。
司马逸起身打量着四周,问:“这是哪里?”
凌云聪松下肩膀,把碗放在桌上,低头道:“是我外祖家空置的一处小庄子,给我住了。”
“城里什么情况?”
“穆统领还没信来,应是,乱了吧。”
“咱们就躲在此处?”
“当年为避战乱,外祖的父亲在这庄子挖了地窖和地道,若有意外,可从地道离开。”
司马逸点头:“云聪计划得真是周详。果然是凌将军之后!”
凌云聪红了脸,掩饰地端起粥碗:“王爷热度退了不少,伤势也无大碍。饿了吧?云聪熬了些粥……”
司马逸眼睛一亮:“洗手做羹汤么?呵呵~~~,本王真是有幸!”
凌云聪向来不知如何应付司马逸的调戏,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就想放下碗去,被司马逸一把拉住:“本王伤口疼痛全身无力,小将军就好人做到底吧!”
凌云聪拗不过,只好坐下,一勺一勺喂司马逸吃。司马逸一边吃一边双手也不闲着,摸着摸着就解了衣带,直把凌云聪逼得一张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结果一碗粥才吃了不到半碗,凌云聪就被司马逸拐上了床,也不管白日昭昭,反正庄子里静悄悄的,渴慕已久的两具身体就滚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司马逸和凌云聪喘息着瘫在床上,都不再有动弹的力气。司马逸的伤裂了不少,凌云聪身下也带了些伤——没办法,这里不是王府,没有随手就有的膏药,凌云聪的反应又比旧日更加热烈,司马逸有心忍也到底没能忍住,顺着本能就去了个尽。
喘息稍定,司马逸想起初入时的紧涩及随后蓦然的温热润滑,担心凌云聪的伤,动了一下刚想起来,被凌云聪横过只膀子又压了回去。
“让我瞧瞧伤。”
“没事。”
“那也要清理上药呀!”
“别管……”
凌云聪说着又贴了过去,蹭着司马逸的身子,笨拙而鲁莽地啃啮吸吮着,一点点探索。
司马逸一把托住了他,摇头笑道:“云聪真让本王意外!”
凌云聪摆着头,伸手去捻司马逸胸前的突起,垂目嘟哝道:“王爷不喜欢?”
“喜欢!本王喜欢得狠!”
司马逸说着就狠狠地吻了过去,像要把他吃尽般凶狠地吻着。凌云聪同样凶狠地回吻过去,打架般比司马逸更急更狠。
终于分开时,司马逸又已按捺不住,低声叫着“云聪”,翻身又覆了上去。凌云聪激烈地回应着,喉间如兽类般低声呜咽着,缠绕、拥抱,更深地打开,更紧地贴近,激得司马逸低吼着越动越猛,深深地、深深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