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路涛在队里表现的怎么样?”颜砚问的有些漫不经心,“他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叫人省心呢!不过他各方面都比较优秀,连样貌也出众,还是比较讨导师的喜欢,没什么受为难的时候。”
何从干笑两声,“他在队里还比较团结同事,尊重领导的,态度挺积极向上,就是偶尔会獠着牙,压迫人替他洗衣服叠被子。”
颜砚仿佛能看到他逼迫人家帮他整理内务的凶悍样,咯咯一笑,“这算什么,他收敛多了!爸爸是市长,妈妈娘家垄断市里的超市商厦,光门帘在闹市区七七八八的得有半条街,没雇阿姨跟班就谢天谢地啦!刚才在路阿姨的办公室还说呢,以后我儿子可不能随他爸爸的野性子,是吧?”
最后疑似反问又像设问的收尾,模棱两可的意味,何从没品出别的意思,他正忙着在路涛深厚的家底中不能自拔,心中感慨,尼玛,你还能离我再远一点吗?何从声音打颤,“我还以为你出来采买呢。”
“哪里,有需要家里的保姆会准备的,是阿姨想她孙子,我才抱过来的,”颜砚初见端倪,乘胜追击,“我们两家是世家,我家一直供应商场的货源,我和路涛自然青梅竹马,这次路涛跟我们堵气,无非是嫌弃一早没让他知情我就执意生下孩子,他喜欢放松喜欢自由,大不了晚几年再结婚,我和孩子等的起!私下里,何从也可要帮我劝劝他啊!”
何从脸色白了再白,颜砚眉梢轻挑,“何队有家室了吗?”
“呃,还,还没有。”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到时候我好从我的闺蜜里替你物色。别看整日的八卦什么凤凰男,其实凤凰男有哪一点不好,踏进社会少奋斗多少年,到时候房子车子工作都是唾手可得,只管叫别人羡慕嫉妒恨的份儿!”颜砚瞧不起何从,越说越轻蔑。
何从意识到自己真是上了贼船,由着让人搓扁揉圆,此时他只能觉得自己跟他们天壤之别云泥之分分外明朗。何从甚至有些悲愤,都是因为路涛,自己才背离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上赶着让人含沙射影的羞辱却没有反驳的底气。
何从的停车暂时打住了这番折磨,颜砚盛情邀请何从上楼喝口水,何从推拒就有点小家子气了。这片别墅区位于市区西边偏外比较僻静,打车不容易,况且与东边的消防队遥相呼应,这得浪费多少无辜的人民币,所以何从果断听从了颜砚的建议,等着司机处理完家里的事就过来送他回去。
这一等不要紧,天就由擦黑变成漆黑,场地也由家挪到附近的商务酒店,颜砚说今天是她生日,来都来了,就赏脸一起吃顿饭呗。结果何从就坐在了一桌衣着光鲜的不认识的男女旁边,暗自责备自己的不好意思,都是不好意思惹的祸,没有不好意思的话就压根不会上车,可见不好意思是多么一件残忍的事!包间温度很快上来了,何从脱下军大衣,里面是套迷彩,有点尴尬。
“呦!颜砚,这位兵哥哥是谁啊!赶紧介绍一下啊!”有放的开的嚷嚷开,何从看过去,诸位目光里疑惑、好奇、嫌恶,都在明光下显露无疑,何从如坐针毡,暗暗叫苦不迭。
颜砚笑着说,“这位是路涛的直系上司,消防队的中队长何从……”然后开始讲述今天的遭遇及感慨不同情况的后果,何从只是频繁的喝着白水。
提及今天下午的事,有个人物就不可避免的挂在嘴边,“颜砚,你把儿子撂在家里给保姆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