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琬一脸哀伤的站在门口,看着何从惊愕的瞪大的双眼,拼命的挤出个惨淡的微笑,“我看看你忙完没,要回去了,想让你陪我买点特产,不过看来你挺忙的,回头再说吧。”
田琬一口气说明来意,急忙就要转身走。她的闪躲落实了何从的猜疑,何从铁定她刚才听到了自己和苏立勇
对话,虽然很愧疚但是现在不失为趁热打铁的好时机,如果拖到猴年马月无非是再伤她一次。
“田琬……”何从刚喊出名字就被扑上来的田琬紧紧的搂住了。
田琬眼泪婆娑的低声诉求,“什么都不要说!是我自作主张跟伯母要了地址来找你的,你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不请自来了,我全部都听你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何从搜罗并打量了自己跟异性的全部记忆,无论是学生时代暧昧的学姐学妹还是老妈单方面安排的类似田琬的异性,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何从根本没有留意过'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是心痛的时候窒息的感觉!像现在这样!何从,你不要这么残忍,难道你真的一点意识也没有吗?!”何从困惑的表情极大地挑战了田琬的容忍。从见面就被这个体贴单纯的男生吸引,纯粹的电话短信不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自己便孤注一掷的跑来,结果不过是加快了结束的步伐。田琬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爱恋,只是浓稠的歉意和陌生的抗拒。
楼下传来厚重的脚步和攀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两人还来不及分开的时候,路涛走了上来。打球的这帮人浑身淌汗,一般都会洗漱一番才去吃饭,所以他们上来实属正常,结果上楼后就有个浓情蜜意的现场等着瞻仰。何从只看到路涛本来吊儿郎当的笑容僵硬,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其它乱糟糟的口哨和起哄的闹腾都更映衬着他俩的不自然。
人越来越多,田琬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何从怀里,匆匆推开何从,小声的说让他再考虑一下便从另一个楼梯跑上去了。大家没看到她红肿的双眼都以为是准嫂子不好意思了,女主角走了,男主角木讷的站在原地,大家冲何从挤眉弄眼几下也就一哄而扫啦。
路涛就在何从对面,一丝一毫也没有靠近的意图,冷笑一声,“这是示威吗?!”
假期结束了,爱慕结束了,憧憬结束了,田琬坐上回家的客车,把满腔的依恋飘散在逆向的风中,埋葬在伤痕累累的心底。在迟缓的行程里,田琬翻看着两人的短信和聊天记录,那字里行间礼貌的疏远与点到即止也浮现出来,田琬自嘲自己太粗心大意自以为是才没有发现。狠下心,删掉吧,可是还是觉得每句话都那么温馨和体贴,何其有幸能够认识他,如果以后得知他结婚生子的消息会郁闷会嫉妒吧,想到这个假如,田琬嘴角挂上一个苦笑……
最近的一条是凌晨三点收到了,何从用一句对不起加上一个省略号表明了深思熟虑的决定立场和态度。田琬为了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在何从领队出去早操的空挡向苏立勇辞行,忽略苏立勇苍白的挽留自己个潇洒决然的去了汽车站。苏立勇虽然昨天目睹田琬撞破何从的心声,可是碍于自己是外人,顾着大家的面子,没进行劝阻和开导,留着空间让彼此冷静思考,现在田琬执意离开还是趁着何从不在的时候,看来两人的态度已经明朗,就更没有自己发挥的必要了……
何从回来后,苏立勇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何从惊讶之余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些松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何从扎进理发室,去收拾昨天晚上自己心烦气燥抽剩下没心思收的一堆烟屁股,这还是平生头一次大规模的直接吸烟,因为田琬紧迫的追问和路涛变幻莫测的态度。
下午路涛还对自己冷嘲热讽,不可一世的甩下尴尬的自已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