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涛漫无目的的换着电视频道,何从则盘着腿玩着单间配置的电脑,两个人没有什么交谈,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折腾了一天,何从早早的收拾好床铺,爬上那张小床。何从就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想到那一晚他炙热的滚烫的鼻息,跳动的雀跃的脉搏路涛一阵燥动,在床上翻来覆去。何从认床,本来就睡不踏实,路涛还在制造这么大动静,翻身对着墙语气低沉,“你这烙饼呢?!”
路涛听他说话生硬,琢磨着他定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气恼,却也不知道他是为哪般,想要讨好又不知从何下口,只能老老实实的固定一个姿势到天明。路涛是被连环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何从的身影,以为门外是去买早饭的何从,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就起来,开门一看结果是老妈,又气馁的爬回床上。
路妈没看出端倪,还兴高采烈的询问儿子情况,路涛哼哼哈哈的应付。等医生护士齐心协力给他输上液的时候何从还没回来,路涛赶紧给他打电话,但是提醒是关机。路涛接着打给简优让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收好让何从捎过来,这样自己就不无聊也不用跟何从抢病房里那个台式的啦。
路涛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苏立勇安排何从去市里开会。简优没看见何从,找到苏立勇问询的时候得到这样的答复,并且苏立勇很大方的拨给简优假期,让他代为帮扶路涛直到路涛康复归队。路涛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失所望,听了路妈的提议无精打采的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都不解恨!
其实何从早上坐客车去,晚饭前就赶回来了。既然打算跟他划定界限何从自然不会再羊入虎口。何从审视了一下,知道路涛真实情况的应该有帮他办入职手续的苏立勇和见面就提他‘虎父’的张建正,至于所谓的准姐夫方良还有哥长哥短的跟屁虫简优也不保险,原来自己被排在安全范畴开外,何从垂头丧气的想啊想啊就钻进死胡同了。
路涛想着等何从回来一定来找自己,到时候再治他的不辞而别罪,罚他给爷捏肩锤腿讲故事,反正只要见到他怎样都好。结果黑夜白天又白天黑夜过去何从都没露面,路涛想也许他得开几天会心里为他开脱,方良打电话关心他的时候自己伪装成捎带的意味,问何从还没从市里回来啊,方良特别实诚的说当天就回了,路涛倍受打击更加一蹶不振了。
路涛归队了。跟着回来的还有情绪低落心事重重的简优。何从从办公室俯视下去,一班的同事刚好在下面拔草,看他们回来就聚在一起闲话,路涛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一抬头就看见何从,目光交接何从赶紧坐回去,路涛楞了一下还是嘻哈着回宿舍了。
自己回来了,如果说去医院太麻烦现在总是给他提供便利了吧,可是即使擦肩而过何从都没有为自己驻足过,路涛觉得何从跟自己愈来愈形同陌路了。
晚上何从捧着笔记本去岗亭凿壁偷光,走近了才发现路涛在里面,客气的笑了笑就要转身回去。这绝对不是冥冥之中,从医院回来后,路涛就开始跟别人换岗,总是把自己排在下午六点到十二点,就为了能制造跟何从机缘巧合说话的机会,千载难逢的时刻路涛自然不能放过,明知故问,“你也来玩啊?”
何从不好太明显的躲闪,“我没啥正事,你先玩着吧!”
“又不是呆不了两个人,不能让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路涛挽留,“正好咱兄弟俩穿越火线进一个房间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何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