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温暖湿润之所在,那处肉壁时紧时松,恋恋不放,却教他好生享受。黎昕却稍觉不足,拿起他两手凑到唇边,一壁动作,一壁探舌去舔,自粉嫩嫩指甲,到水葱儿似的手指,一一舔了个遍,便是连指缝都不曾放过的。淮安抽手握住他腰身,把他压在绿草上,大力冲撞起来,齐根而入齐根而出,弄得黎昕两腿死死缠住他,张口胡乱喊叫,一会儿是“相公”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要“快些”一会儿要“慢些”,更有些不成句的淫词浪调,咿咿呀呀。待到淮安泄在他体内后,黎昕却不许他起身,两人抱在一处,躺了片刻,方才松开。
淮安看那浊液从后、穴流出,笑道:“好友,若你是个女子,这许多精气,十个八个孩儿也生出来了。”黎昕穿了衣袍,闻言只望他一笑:“吾倒情愿是女子,便可为汝孕育子嗣,绵延后代。”淮安不意他这般说,心底也是一荡,伸手捉住他手,在唇边落下一吻,笑道:“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好友,咱们下辈子定要瞧准了投胎,我为男你为女,凤冠霞帔洞房花烛,做一对长久夫妻。”
黎昕遐想片刻,悠然神往,轻声道:“好,下辈子咱们定要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而后顺顺利利成亲,好好儿过日子。到时候咱们情投意合,互相扶持,生几个孩儿,把他们养大,叫他们成家立业,等到老了,你先走一步,我就随后跟上,不叫你等我。”淮安含笑听着,心底亦是欢喜,笑道:“那你可要瞅准了投胎,可别又投个男胎,咱们就只能做兄弟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耍了半日花枪,淮安躺在黎昕腿上沉沉入睡,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一道声音近在咫尺,悠悠响起:“淮安,淮安......”那声音恁的熟悉,似乎故友重逢,竟一时记不起是谁。
那声音却道:“淮安,时间不多啦,你要作出选择。”
“选择......”他喃喃自语,不解其意。
“留下,或者回归。”那声音回答他,带着温柔和纵容,“无论是什么选择,只要是你本心所指,我都会尊重你。”
他不知为何,分明是梦中,却异常笃定这声音说的是真的,便问道:“回归,归去何处?”
“现实。”那声音小心翼翼地道,“你知道的,你到这儿来之前,是遭遇了车祸,那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死亡了,存活的只是你的灵魂而已。”
灵魂......他沉吟片刻,问道:“那么,是谁保留了我的灵魂,投放到这里呢?”
那声音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岑弘文,你的大学同学,他一直关注你,对你的去世悲伤不已,他与我们做了交易,付出了一些代价,让你的灵魂投入到了这个小世界。”
岑弘文?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很快想起那个大学时和他一个社团的小个子男孩,瘦弱,安静,清秀的脸庞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的眼神永远专注而炙热,然而,大三时岑弘文便出国了,并很快断绝了联系,再也不曾见过面。他断然不曾想过,竟是他,让他得以继续存在。
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呢?淮安沉吟不语,想了想,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