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时候,小米会粘着我,可是你一回来,小米就不理我,这个小米有够现实。」张晓蔓越说越委屈。
「它又不是故意的,当初是我将它从宠物店带回来,它己经认定我是它的主人了,你没听说过吗?小狗对主人就是这麽忠心耿耿。」
「它对你忠耿耿,你就对它好一点嘛。」
「我哪有对它不好,只是最近没时间陪伴它。」
「最近而己吗?从它踏进这个家开始,你陪伴它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张开嘴巴又闭上,虽然她又一大堆理由,可是不管如何辩解,都不能掩饰她失职的事实。
「老实说,你真的很任性,总是高兴怎样就怎样,当你的家人很可怜,当你的宠物也很可怜,当你的丈夫更是可怜。」张晓蔓真的很同情樊莫臣,他知道自己要娶的女人有多难伺候吗?
她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如果樊莫臣觉得自己很可怜,可以不用娶我啊。」
叩叩叩!张母的声音传了进来。「小星,樊家少爷来了。」
闻言,林晨旱立刻跳起来跑到门边,背着身压住门,好像樊莫臣会随时冲进来的样子。阿姨,叫他回去,我不会见他。」
「不要孩子气了,不管两个人有什麽别扭,坐下来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要睡觉了,不想见他。」
「好吧,我去告诉他你在休息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以为她会轻易原谅他吗?明知道她夹在他和婚约之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他不但隐瞒身份,还明示暗示要跟她结婚,存心教她更难过嘛。
见她难过,难道他不会心疼吗?可恶可恶!如果他随便几句话,她就开开心心嫁给他,这些日子她受的罪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张晓蔓若有所思的目光,她不自在的清了消嗓子。「你看我干麽?」
「这两天,樊家少爷不知道跑来多少趟,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急於跟你见上一面,因此找可以确定,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麽事,而且两人关系不寻常。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们之间究竟藏了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张晓蔓抚着下巴,努力的转动脑袋瓜,想挖掘出什麽。
「你不用知道那麽多。」她走过去将表姐从床上拉下来。「出去啦,我要睡觉了。」
「你己睡了二十四小时以上了。」
「我还可以继续睡。」
「好好好,你尽管睡好了,如果不小心睡到明天,忘了去学校上课因此被当掉,必须再多读一年,我也不管你了。」张晓蔓生气的撇了撇嘴,带着书桌上的汤碗和筷子离开房间。
这会儿林晨星的耳根子终於清静了,可是心头依然纷纷扰扰。
她转身倒在床上,表姐说她很任性,她的家人很可怜,宠物很可怜,老公更是可怜……这是事实,樊莫臣愿意当她老公,她应该感动得偷笑了,没必要这麽计较才对。
是啊,jeffry就是樊莫臣,这是最完美的结果,而且皆大欢喜,实在不需要生那麽大的气,可是…她觉得自己很滑稽,感觉就像前一刻惊慌失措的以为世界要毁灭了,却突然听,见导演喊了一声「卡」,原来是在演戏,她很傻,很可笑!
严格说起来,她不是斗气,而是伤心难过。当时她觉得很对不起他,还认为自己太自私了,担心一个月後离开他,他不知会不会恨她?她如此挣扎,他怎麽可以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无助?
这一个月来,他害她舔天恶梦连连,这会儿她也让他体会一下这种滋味,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公平吧?
总之,结婚前,他也应该提心吊胆一下。
房门关起来,林晨星说不想见樊莫臣,就可以不见,可是走出房间,她要不要见樊莫臣,这就不是她单方面可以决定的事。而她不可能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至少星期一和星期二,必须去学校上课。
换言之,樊莫臣若有心逮住她,守在教室外面,她想跑也跑不掉。
果然,他上张家见不到她,真的直接胞来学校堵她,一见面就一把抓住她,教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麽?」她压低嗓门将他推到角落。因为大学读了六年的关系,她在同学之间早就是个「风云人物」,如果再给同学们制造话题,她岂不是成为学校的红人紫人?
「我们找个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
「不要!」
「你要在这里跟我谈也可以。」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用眼角左右瞄了一圈,纵然尽可能缩到角落了,还是有不少同学环绕四周聚集窥探。她可没有兴趣将自己的私事摊在阳光下,当然不能在这里跟他谈……
等一下,她怎会看到有人在流口水?好吧,这个男人是花美男,但是诸位小姐们有必要表现得那麽花痴吗?
「好吧,找个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
「很高兴你跟我的想法一致。」
如果不是情势逼人,她怎麽可能跟他的想法一致?
随着他离开校园,她坐上他的车子,两人来到他的住处。
原本她不想跟他上楼,可是一激动,她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好像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谈判的地方了。
进了屋子,他替她煮了咖啡,期待借着咖啡的香气可以让气氛稍微缓和一点,无奈她露出一副「你别想贿赂我」的样子,而且远远地站在通往露台的落地窗边。
「说吧。」
看到她充满防卫的姿态,他反而觉得安心,这表示她很担心轻易被他动摇。
「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送小米给你的时候,我也认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可是你第二次逃婚,我的心又动摇了,忍不住跑去见你,才意外发现你就是我要订婚的物件。」
她相信,因为她曾经感受到他想说再见的心情,可是,这并不能掩饰他欺骗的事实。「当时你就应该向我坦白。」
「我想挑个更恰当的时机再向你坦白。」
一股火气从胸口窜出来,她真的很想直接送他一拳。
「哈!」她冷笑了一声。「等至到我快痛苦死了,这才是恰当的时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我充满自责,不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