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城惊异地反问道:“我拜师的时候,师兄与郡王便已经亲密无间,你们姊妹两个居然不曾瞧出来?且不提你们早已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众人齐聚密室商议的时候,你们究竟有多迟钝,竟然能够无视他们之间的异样?”他一直以为这已经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实了,谁知竟还有蒙在鼓中的?而且居然是王家姊妹两个?
“那时候商议的都是正事、要事,郡王和阿兄怎会透出异样来?”王洛娘双眸微张,略有些恼羞之意,“且我们只顾着跟得上他们的想法,思索那些安排的用意以及传回的消息究竟意味着什么,哪里还有余裕注意其他事?若不是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很有些不对劲……我们……我们……”
杨慎则更为简单直率:“郡王是先生的伴侣,先生命我视他为己。郡王也会教导我为人处世,就像是另一位先生似的,很是亲切。”他虽聪慧,却到底是被关起来长大的孩童,年纪又稍小些,尚且懵懂得很。男子与男子之间结成伴侣,在他看来仿佛是理所当然,并不令他惊讶万分,难以接受。
王湘娘怔怔地望了他半晌,忽然接道:“那郡王奉旨成婚之后,阿兄又该如何是好?”依据平日里那两人的相处,她已经想到了曾经发生的无数纠葛故事,以及兄长所受到的种种伤害。不得不说,这位王家小娘子的丰富想象居然将自己给惊住了。万般纠结之下,她只得默默地决定:无论兄长最终如何选择,她都全力支持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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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王子献发觉两个妹妹态度有些奇妙之后,又会作何感想。他连连缺席密谈,也渐渐造成了些许影响。
又一次密谈之时,程青环视四周,见王子献不在,禁不住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出府一回,子献居然又不在?玄祺,你们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便喜怒不定起来?若是因此而耽误了事,莫说是我了,想必你们亦会后悔不迭。”
“姑父安心便是,每次密谈的结果,我皆会及时告知子献,绝不会误事。”李徽淡淡地道,“下一回,他必定会在。”
程青带着几分怀疑瞥了瞥他,便接着阐述他的计策。此计策暂时是漏洞百出,但依稀已经能够感觉到事成的希望了。只要将这些漏洞都堵上,并且在圣人跟前过了明路,计策当成。不过,完善计策尚需众人继续商讨,同时亦须得顺势而为。有时候,再完美的计策亦不如一个合适的时机。
待程青离开之后,王家姊妹颇有些坐立不宁之态。王洛娘思索片刻,低声道:“每一回密谈过后,我们皆会将详细过程告知阿兄。郡王与贵主不必担心,一切尚在阿兄的掌握之中,他几乎天天都会处置各路传回的消息。应该是目前尚无重要的进展,所以才不曾过来……”
“我并不担心。”长宁公主嫣然一笑,“最近,我可是满怀喜悦地期待着阿兄能早日将杜姊姊娶回家来。不然,杜姊姊很难参与咱们的密室商谈,也不方便时常出门。阿兄,纳彩与问名二礼已经过了,何时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