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轻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逃亡途中,最开始人数还很多,但是因为没有食物没有住所,很多人都死了。”
旁边的温玉不禁问道:“朝廷不是派遣了大量人手与银两去荆州救济受苦的难民吗?你们为什么不去荆州?”
那妇人却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不禁冷硬了起来,道:“什么银两?!什么人手?!我倒是真没瞧见?!荆州?荆州都教水给淹了,还去荆州做什么?!”
温玉张嘴正准备问,薛青戈心中已是有所一动,将她给拉住了,温玉疑惑地看向她,薛青戈对着她轻摇了摇头,温玉登时会过意来,薛青戈上前温和地笑道:“这位夫人,我们有事便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
那妇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语气确实是过激了,她虽也是经历了许多的苦难,但仍懂得知恩图报这四字,忙对两人道:“对不住,我刚才。。。。”
她话还未说完,薛青戈已是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无妨的。”
那妇人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实在是多谢二位小姐了。”
两人对她温和一笑,回以不谢,这便转身去了。
待走远了,温玉才奇怪道:“哎奇怪了,你拉我做什么?!”
薛青戈将她手一挽,十分无奈地笑了笑,道:“还有什么好问的啊,不就是有什么贪官污吏,将救助的银两都贪了去呗,问了也是白问。”
温玉还未曾想到她倒是想的这般透彻,平日里瞧她最是个没心没肺的,遇到方才那种情况,她倒是了悟,自己却还要再问,不禁感叹道:“我们青戈果然是聪明啊,平时倒是小瞧了你了。”
薛青戈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打趣与她,而是一本正经地道:“四哥此次去荆州,倒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荆州应当也不可能全被淹了,总该有地势不是那么低平的地方。那平安逃出的人应该都安置在那安全指出,想青州应当是统一的全都比较低平,所以全给淹了。”
温玉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笑着为她鼓掌道:“可以啊,若不当个一官半职,实在是委屈你的才能了。”
薛青戈不禁抿了抿唇,笑道:“哪有的事,你可别抬举我了。”
温玉正经地摇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不是抬举你!你担得起,担得起!”
就是见她这样一本正经地夸她,薛青戈不禁捂嘴“扑哧”一笑,与她道:“多谢你的夸奖了啊,能得到我们小侯爷夫人的夸奖,实在是毕生的荣幸,我此生无憾了。”
温玉捂嘴笑了笑,心里一动,又突然想了起来,不禁好奇问她道:“对了,你前面用的那剑是哪里来的啊?我看着很是不错嘛。”
薛青戈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一时语塞,有些犹豫地顿了顿,方道:“朋友送的,怎么?你喜欢啊?”
温玉见她脸色有些不对,若是正常情况下,那她必定事下意识地就能回答出来的,这次却是顿了一顿,自然而然地心里有些奇怪,有些试探地笑着问她道:“怎么?是哪个小郎君送的不成?让我们这朵老铁树也开了花了??”
薛青戈听她这样一说,脑海中自然而然地便浮现出言星止那一张脸来,不禁脸就有些微微红了起来,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她越是这样,温玉越觉得不对劲,拿手指着她的脸笑着惊呼道:“脸红了脸红了!!肯定有鬼!快说!什么事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