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和茗韵各搬了椅子来,薛怀霄和薛善奕坐下了,薛青戈急急问道:“四哥,你要去荆州?!”
薛善奕点了点头,薛青戈又扁了扁嘴道:“啊?那你得多久才能回来啊,荆州现在肯定很乱,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薛善奕与白落羽道:“母后,明日一早,儿臣便要启程前往荆州了,也不知哪一日才能归来,特来见过母后。”
白落羽点点头道:“好孩子,虽说你父皇重视你,但这一去,确实有些险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带着些贴身的侍卫,现在都有难民入了陵川,荆州必然已是十分混乱了。”
薛善奕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道:“儿臣知道,母后切莫要太过忧心。”
白落羽点了点头,薛怀霄又道:“儿臣本想儿臣去的,奈何。。。。”
他话还未说完,白落羽已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自然是不能去的,你是太子,有许多需要你的地方,而你父皇,有意要好好锻炼进德一番,以后进德就会是你最强有力的左膀右臂。”
“母后,这是进德自己请求的。”
薛怀霄这一说,才知原是薛善奕自己请求的,原还以为是元帝有意锻炼薛善奕,所以才派他前去。
白落羽本就其实是有些不愿的,就怕薛善奕此次前去生死未卜,不禁一怔,不禁看着薛善奕道:“怎么?进德,你怎么能,怎么能?!”
这话终究也说不出口,怎么能什么?怎么能自己请求去荆州呢?可是他是皇子,有国事在前,自然是该万死不辞的,怎能退缩呢。
薛善奕背挺的极直,正色看着白落羽道:“母后,确实是儿臣自己向父皇请求的,此次荆州发大水,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之前拨了人手与银两过去,终究如石头入海,未见什么起色,难民仍是四处逃窜,不得安眠,想必其中也不乏有些贪官污吏,将那银两贪了去。
若儿臣前往,一来儿臣是皇子,若百姓们看到,自然会知道,皇上是惦记着他们的,二来,那些贪官污吏,儿臣也可将其一个一个地给揪出来。”
听他这么一番话,在场几人皆是露出十分赞赏的眼神,想不到他心思如此地缜密,实在非池中之鱼,连薛青戈都忍不住感叹道:“哇哦,四哥你好厉害,长篇大论的,我都要佩服死你了。”
薛善奕面色变都未变,坦然接受几人眼神的洗礼,白落羽含笑道:“进德,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你能这样示国家大事为己任,母后是由衷地开心。
但是,母后也有话要叮嘱你,不可勉强自己,要见好就收,这国家那样大,许多势力盘根纵横。还有,想必现在荆州的情况已是超出了我们所想,只怕多生出些什么事端来。
答应母后,若是有空,母后还是希望你能写封书信回来报报平安,不拘泥于内容要写多少,只要写了,母后便知你是安全的,母后便放心了。”
薛善奕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道:“儿臣必不负母后所托,也不负父皇所望,平安归来。”
白落羽欣慰地点了点头,薛青戈在旁道:“四哥,你一定要安全归来啊,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薛善奕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