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见面又是唏嘘虞夫人的早逝,又是哀叹虞素矰该如何伤心,聊了不知多久,温玉方出了宫去。
薛青戈为防温夫人难为她,特意将从金陵带回的点心与了她,又赠了些别的物件,一并带着,还让红绡护送她回去。
本来温玉还不肯接受,怕麻烦红绡,还是看薛青戈态度坚决才没说什么了。
薛青戈洗漱一番,坐在妆台前由绿鸢为她拆着头发,薛青戈先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突然问道:“绿鸢啊,你说大人的悲伤是不是不会透露给孩子们看啊。”
绿鸢将珠花放在桌上,拿起梳子为她梳发,道:“自然。公主想问些什么?”
薛青戈不禁很是感动地笑了笑,道:“果然是善解人意的绿鸢。”又将手肘抵在桌上,手掌撑着脸颊,有些迷茫地道:“秋姨去了,母后必定很是伤心,方才我去凤华宫,也没看到母后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个公主不知道呢。”绿鸢动作未停,道:“皇后娘娘这几日总是在凤华宫内的小厨房里忙碌。我还是听茗韵说的,听到虞夫人去的消息,皇后娘娘最开始还不敢相信,后来才跌跌撞撞地要跑出宫去,还是凌芷拦下了让皇后娘娘静一静,方便装坐了马车出去的。”
薛青戈听的入神,绿鸢将头发梳好了,又将东西都放入妆奁内,继续道:“虽然没看到皇后娘娘哭,但皇后娘娘必定是极为伤心的,大概是想通过认真做一件事,从而忘记使人悲伤的事。”
“你说的对!”薛青戈听了她这话如同醍醐灌顶,登时站起身来,披上件外衣要往外走去,口中道:“我今晚和母后睡去了,你们不必等我回来。”
绿鸢上前拦她道:“我的小祖宗,也先将衣服穿好了先,好歹也是位公主,如此衣衫不整怎么行?”
薛青戈由着她将衣裳穿好了,当即由辇车抬着去了凤华宫,白落羽方洗完脸,见她来了,不由好奇问道:“阿戈这时来干什么?”
薛青戈上前一把抱住了白落羽,道:“就是太久没见母后,想母后了嘛,母后不欢迎我吗?”
白落羽笑道:“你来了我自然是欢喜的,你先去,我待会儿弄好了便来。”
薛青戈不肯撒手,抱着她的脖子道:“不嘛,我想一直陪着母后。”
白落羽不禁失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怎么如此粘人了?”
薛青戈将手放开,坐在她旁边道:“都说女儿啊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毕竟母后只有我这么一个小棉袄,我当然要来暖一暖母后的心了。”
白落羽笑的欢喜,待将一切弄好了,两人便上了床去,凌芷将灯吹了帐子放下便离去了。
白落羽睡在外头,一上得床薛青戈便滚到了她怀里,抱着她道:“母后身上好香啊。”
白落羽紧紧抱着她,犹如抱着一块世上的至宝,笑道:“我又不用香,哪里来的香味啊。”
薛青戈深深地嗅了嗅,道:“就是有香味嘛,肯定是母后的体香,都说人长的美都有很好闻的体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