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妥协。
苏缄和林莫言被热情的保姆送出了门。
林莫言告诉保姆顾先生正在休息,说是顾先生吩咐,天亮之前都不必去叫他。
大概天亮的时候,保姆就会发现在躺椅上已经停止呼吸的顾先生了吧?
不过自己不必担心会惹上什么官司之类的,顾先生走之前已经留了书,将身后的事情交代好了。
他无亲无故的,想来旁人处理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
苏缄虽然觉得顾先生这个吩咐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多问。
坐在林莫言车上的时候,苏缄好奇地问他们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以及那份宝贝合同顾先生签了没有。
“嗯。”林莫言只是这么回了一句。
“欸,莫言,你知道顾先生和我讲的那个将军的故事吗?”
“嗯。”
“你也知道啊......那你知道后来顾先生的那位怎么样来了吗?”
“知道。”
“啊!那你快告诉我啊!!最讨厌听故事只听一半了!!!”
“......”
然而无论苏缄怎么问,林莫言都不肯说。
苏缄决定以拒绝与林莫言交谈来表达他的不满,于是在之后的几个小时,苏缄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所以,当林莫言以夜晚行路不安全为由将车子开到酒店,再从他钱包里翻出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浴室里的水正“哗哗——”地流着,苏缄背对着浴室门在另外半张床上躺着。
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