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昂,我想你了。”我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忙完,忙完的时候过来看我好不好?或是我去法国看你……”
电话那边,贺昂只是笑,过了会他冒出一句:“傻瓜。”
“笑什么?”我皱眉问。
贺昂还是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猛地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上翘起来,然后我飞奔着去开门,途中不小心还跑掉了一只棉拖鞋。
“新年快乐,潮歌。”
门外站着比我高出一个多头的贺昂,他双目含笑,一件灰色大衣配一条黑色羊绒围巾,垂放在边上的手还拿着刚刚和我通话的银白色手机。
我差点哽咽出声,心口不一地说:“不是说不会来了吗?”
贺昂伸手摸了下我的脸,低笑一声:“看来我真的不适合玩这种surprise游戏。”
“是不适合。”我点点头,“害的我白伤心了。”说完,我伸手抱住贺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你也新年快乐……”
贺昂回抱我,微微顿了下,然后擒住我的头,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年夜饭全都冷了,我抬头对贺昂抱怨:“干嘛不早点回来,饭都冷了。”
贺昂亲了下我的脸颊:“我去热。”
“不用了。”我拉住贺昂,想了下说,“我带你去认识我的一个好姐妹。”
贺昂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指手画脚地带路,我打开车窗,湿凉的晚风立马吹进了车内,我探出头看街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心情好地唱起了新年快乐歌。
“小心。”贺昂拉了我一下,一边开车一边教训我说,“别把头探出车外。”
我回头对贺昂笑笑,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要不,晚上你给我点压岁钱。”停顿了下,我可怜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压岁钱了。”
贺昂笑看了我一眼,说“好。”
我兴奋地问:“你打算包多少?”
贺昂:“这个不应该拆红包的时候才能知道的吗?”
“也是。”我点点头,提醒说,“那你别忘了啊。”
来到杜美美家,她和他老公一边笑着招呼我们进去,一边说:“就差两个菜就可以吃了,你们先坐坐。。”
我去厨房帮杜美美,然后杜美美将我拉到一边,悄悄问:“他就是贺昂吗?”
我问:“还可以吗?”
杜美美探出头又瞧了眼后说:“不错不错,跟你般配呢。”
在杜美美家吃了年夜饭,我坐沙发上跟杜美美的女儿妞妞玩看图说话的游戏,杜美美老公最近在学人炒股,饭后就就贺昂讨论起国内的股市。
我不知道贺昂对国内股市也有了解,跟妞妞玩游戏的同时,时不时回头看几眼贺昂。
然后妞妞不开心了,用小手拍了下我的大腿,“小姨不专心。”
“哈哈。”在一边绣十字绣的杜美美笑出声,对我说,“潮歌,不带这样糊弄小孩的。”
深夜,z市烟花璀璨,我跟贺昂坐在怡和广场等新年的敲钟声,此时呆在广场上多半是年轻人,他们嬉闹的声音时而响在耳边。
我靠在贺昂的肩膀上连连打着哈欠,贺昂裹了裹套在我身上的大棉衣,问我:“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看了眼手表,抬头对贺昂说:“就快要零点了,都等了那么久,现在回去可惜了。”
贺昂不再说什么,拢了拢手臂,将我抱得更紧些。
深夜温度虽然低,但是心底是从来没有过的暖和,广场上五光十色变化闪烁的喷泉灯交映在贺昂脸上,照进他这双深幽的眸里,像是有一把火在我心头点亮。
我在贺昂的肩头蹭了蹭,把吹在脸上的乱发拂到脑后,喃喃道:“贺昂,你说爱情会在一个男人心里占据多少分量?”
贺昂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吸吸鼻子,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逼回去,笑笑说:“巴黎学校那边走过一条街就有个广场,酒酒常去那里弹琴。”顿了下,我指向音乐喷泉后面的巨幅屏幕正在播放曲子,对贺昂说,“就是这首曲子,酒酒最爱弹的曲子。”
贺昂俯下头亲亲我的额头,说:“别难过了,逝者已逝,对于她的事,我知道后也很遗憾。”
我沉默不说话,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阵惊呼,然后“哐当”一声,对面的教堂上的摆钟指向了凌晨一点。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头顶烟花一阵接着一阵的燃放,烟花发出的火光映得广场上的人明明灭灭,广场上有许多情人在接吻,人群中时而发出掌声和惊呼声。
我笑望着贺昂:“你不做点什么吗?”
贺昂看着我,又看了看边上正在亲吻的情侣。
我挑眉:“真不做点什么吗?”
“唔——”贺昂弯下腰,擒住了我的嘴。
我踮起脚尖,双手抱着贺昂的脖子,开始回吻。
凌晨回去,我坐在沙发伸手向贺昂要压岁钱。
“等会。”贺昂说。
过了会,贺昂递给我一个红包。
“真给那么多啊。”我摸着红包的厚度,咧嘴轻笑。
贺昂笑着看向我:“拆开来看看。”
我点头,然后开始低头拆红包,然后是“当——”的一声,一枚钻戒从红包里滚在了地上。
我愣了愣神,掏出放在红包里的报纸,然后大吼一声:“贺昂,你也太敷衍我了。。”
顿了下,我又说,“这算哪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