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晨原是单纯的不善撒谎的人,这时听赵开宁问,便心虚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只剩一点反而不容易弄干净?……”
赵开宁是眼尖的人,看那辛晨眼神闪烁十分可疑就起了疑心,於是这天在离开时就没真的离开,而是装作离开其实还躲在一旁,但辛晨不知道啊,一见赵开宁走了赶紧修炼真气──他怕自己修炼的赶不上赵开宁晚上吸走的,所以每次掐准了赵开宁离开的时间就抓紧修炼,幸好这邪门心法刚开始修炼时进度很快,所以每两天被赵开宁吸走的真气,他基本能修炼得到。
辛晨打坐调息的模样自然被躲在一边的赵开宁看到了,这下直看得赵开宁无名火起,也不顾辛晨是在打坐最好不能打扰,稍後揭穿比较合适,当下就跳了进去,喝问:“辛晨,你在干什麽呢?”
辛晨被赵开宁喝问,而且听赵开宁在他们熟稔後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吓了一跳,赶紧收功,因为被赵开宁吓倒,收功不顺利,伤到了五脏六腑,当下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不过辛晨这时已顾不得自己受了内伤,赶紧安抚因为察觉被骗所以脸色黑如锅底的赵开宁,道:“我……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所以……所以想用这种方法跟你继续……你……你不要生气,我不敢了……呜呜……阿宁不要不理我……”
说到最後,因为心里害怕,干脆拽著赵开宁的袖子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辛晨的性格单纯善良,这赵开宁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时听了辛晨的话,倒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当下脸色就缓和了些,道:“你不用这样做我们也可以继续做朋友啊,我又没说你好了後我们就不能来往了。”
不说他对辛晨印象不错,愿意交他这个朋友,单从公事角度说,他以後倚助他的地方还多著呢,所以就算辛晨体内的混乱内力已经消除了,他也不会不见他的啊。
不过赵开宁说的显然与辛晨所想的不一样,当下辛晨便嗫嚅道:“不光是朋友,我……我还想你跟做那种舒服的事,这个等我病好了,也可以继续吗?”辛晨仰望著他,脸红红地征询。
在辛晨那样希冀的目光里,赵开宁呼吸一窒,以後只做普通朋友──对喜欢搞蛊啊毒啊这类防不胜防东西的人赵开宁一向敬而远之,帮辛晨“治病”、以後找辛夜帮忙给某些人下“失心蛊”那是没办法,所以他当然倾向於跟辛晨只做普通朋友──不再有那方面交集的话就此压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不过被这个他一向觉得很善良的小鬼欺骗的感觉也不好受,就这样答应他了未免太好说话了,免得让他以为欺骗他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以後别再干出这样的事来。
於是当下向来温和带笑的赵开宁便第一次脸上没什麽笑容地道:“这个……让我想想好吗?明天答复你。你自己也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想跟我保持那种关系。还有,以後有什麽想法直接跟我说,不要再做欺骗我的事了,这是第一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可就没这麽好说话了。”
赵开宁口气里明显的不快和若有若无的拒绝吓坏了辛晨,泫然欲泣地道:“呜呜……我不敢了……阿宁不要生气……”
赵开宁看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