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呼吸之间,弹指即破!”
“狱主大话可说,但想动作要考虑为自己保留三分颜面。”
“你这句话害死了他!”咒世主话语一落,抬起的手微微一压,无形力道顿时加强,震碎撒手慈悲身旁的圆桌!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剑之初的声音,“何必为难旁人呢?”话音一落,废字房大门开启,薄情馆内劲风扫动,解破僵持局面!
压在撒手慈悲身上的无形气息瞬间消散,咒世主目光一沉,缓缓地将手放下,按在桌子上。
“王见王,王见王,嘎嘎!”一旁的鹂大娘在剑之初现身的时候,叫唤道。
“狱主,久见了。”
“剑之初。”
“你不该出现。”慕容情看着剑之初,无声一叹。
“佛狱主为我亲临,不达目的,只怕绝不甘休。”
“呵,坐吧。”咒世主轻笑一声,邀剑之初入座。
“请。”
“馆主也入座吧。”
“薄情馆以客为尊,我无入席之礼,却有奉待之责。两位,随意。”
“狱主为我而来,必是有心,有事,何妨直言。”剑之初说道。
“来自慈光之塔的惊叹,我料想不到,你竟在苦境现身。”咒世主收起慵懒姿态,正视剑之初道。
“身如飘絮,随风逐荡,不过求一个安身之所。”剑之初神态平静地说道。
“安身之所?雷峰初啼,百战无殆,当年的你可让四魌界多少人难以安身。你的剑呢?至今仍留在武冠峰上。”咒世主低笑一声道。
“剑,我已放下了,也没需要了。”
“失了剑,还是昔日纵横慈光之塔的剑之初吗?”
“一个惊叹的名衔困我多年方寸难行,何足妄言纵横两字。便是当年的剑之初也不存在了。”
“若非亲耳听闻,我料想不到慈光之塔的第一名剑会说出这种话。”咒世主微微皱眉,显然剑之初的话出乎他的预料。
“因为狱主你心中有放不下的执着,才不能悟透这简单的道理。”
“我执着什么?”
“征伐杀戮,在佛狱利益的大义名下,行侵略与破坏之实。”
“呵,能说得这般超然脱俗,是因为你的身上从不曾背负着责任两字。”
“这是佛狱主的立场。”
“那你呢?”
“我已是隐退之身,除非必要,也不愿再涉风波。”
“何时是你必要之刻?”
“佛狱进犯之日。”
“你!可以备战了。”
剑之初神色不变,抬手为咒世主,也未自己倒了一杯醉太平,“狱主,我有一言奉劝,世上有两事不能绝,一是情,一是行。绝情者伤人,绝行者伤己。狱主,请。”
咒世主淡淡地看了眼桌上酒杯中的醉太平,“苦境的酒,温纯得难以入喉。”
“那是狱主习惯了佛狱的浓烈锐利。”
“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天性。”
“此酒名唤醉太平,我所求一如此酒,共饮太平。佛狱主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