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爸,你们厂的厂服要钱吗?”我把话题圈定。
“听说做足半年就不用,不足半年在工资上面扣除,一百四十元一套。”
“你在那里做得怎么样,顺心吗?”
“唉!好辛苦,。”父亲转为一脸苦涩。
我内心升起一阵难受,相比于纸箱厂,他现在这份工作是比较辛苦,也比较脏,但还不至于像他所说的那样辛苦,他做得辛苦不是因为他的工作本身有多辛苦,我去过他们厂里好几次,他说的年轻仔和保安我见过,也来过我们租住的家里喝酒,他真正的辛苦多数来自于人际关系的处理上,父亲在这方面不太懂得应对,乡下人说的三天新鲜,父亲属于这一类型。
开始的时候谁谁谁都好得不得了,慢慢的看谁谁谁都不顺眼,个性使然,内心使然,很难改变,很难相处,我解释也很难凑效,慢条斯理的帮他捋顺了,过不了几天,他又弄得一团糟,反反复复,像是带小孩似的,很难关照,非常劳神。
“唉,算了,不做了,我辞职算了。”父亲这样说。
“真的不愿做就不做了,不要勉强。”我说。
“想找一份保安类的工作,像房东大叔那样的,轻松一些,很难找到。”父亲露出一副可怜而又向往的神态。
“你的语言沟通还要提高,还有你没有身份证,正规厂的保安需要登记签到,你不会写,一时间是有点难找,只能慢慢找,看机缘吧。”我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打击到他。
父亲无奈的摇头:“那就先做着先吧,你们帮我找找看,问问认识的老板,我叫房东大叔也帮我找找。”
“唉,算了,不做了,回家算了,受不了。”父亲这样说。
“不做就不做,停下来休息休息。回家我不送你去车站,当初吵着闹着,这才出来不到半年,回去和哥哥合不来,和奶奶三天两头吵架,你是跟我的,就在这里玩,不要到时三天两头电话哭诉,多出一些麻烦事。”我当时的心情不太好。
“仔骨头诶,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呢?”
“没什么干,帮母亲扫地收拾屋子,接送小孩,剪线头都可以,就是暂时不要回去。”
父亲无奈的摇头,朝母亲的方向看一眼,带点惊恐。
“不用看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