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尿急。”回想当时竟然莫名的腾起一股醋意。
练煜会意的笑,四周张望,跨步靠近路边,我们并排站着,同时拉开裤链,一股激流像是机关枪里扫射的子弹,好朋友,撒尿都要站在一起。
我侧过脸,看着他:“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隔壁村,下山时山坳那个村子的,我的媒人,我老婆就是她介绍的,挺漂亮的吧?你看到我的两个儿子,也不错吧?应该感谢人家。”
“随你像松,随她像柳,你两公婆都不错,这是优生优育的基本前提。”“哦,快有十年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挺感恩的。”我对练煜又增添一些好感。
☆、58练煜的哥哥
“文仔啊,来了啊,来了都不去我家里玩?”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练煜的大哥,在旧油站隔壁工棚做过杂工的那位大哥,正在练煜家院子里墙边的石磨上磨豆浆,见到我,停下动作,快步过来,双手摁住我的双肩,眼睛上下打量,裂开嘴角,绽开笑脸,两年不见,他额头的皱纹又多了一些。
“我昨天才到,本打算今晚去找你的。”
“哦,好好好。”他说了好多话,我就听到好好好,因为他说的话我实在是很难听得懂。
“你哥这两年在那里打工?做什么?”等他走了,我只好向练煜了解
“他能做什么,天晴怕晒,下雨怕淋,说话又含混不清,带他去外面打工,打不了几个月,又回来了,今年在家里养猪。”
练煜低着头,在给他的大儿子换药。他的大儿子贪玩,上个礼拜不小心把左脚脚背划伤了,敷了草药,涂着蓝药水,裹着纱布。练煜坐在矮凳上,合并双腿,小家伙坐在高凳上,脚跟放在练煜的双膝,退掉鞋袜,任由他的父亲细细的,耐心的帮他掀开纱布,卸下旧的草药,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将近愈合,练煜仔细的在周边清洗一番,敷上新药,轻轻的包扎,小家伙很坚强,没事人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看着这温馨的画面,赶紧拿来相机,站在不远处,啪啪的拍下几张。换好药,练煜还帮他剪掉了手指甲和脚趾甲。小家伙又走掉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走,我们去你哥哥那里坐一会吧。”饭后还早,我叫上练煜。
提着一点中午在镇上买的水果礼物,两人出来,也不拿电筒,彼此点燃香烟,就着打火机的光亮,我紧跟在练煜的身后,平稳,下行,走一段,拐过一条巷道,踏上三道台阶,进入一栋陈旧的土瓦房,瓦房土砖外露,屋内光线暗淡,一厅两房。
他哥哥见我们进来,热情的招呼:“吃饭没有,刚才想上去叫你吃饭的。”
然后把我们带到房里,房里依然灯光暗淡,中间一个火盆,四个人,一个女人,两个小孩,一个男人。女人在做手工,缝缝补补,见我们进来,站起来,欠一下身子,挪动一下凳子,让开一个位子。
男人抱着水烟,滴答滴答,点燃烟丝,吧吧,吧吧,狠狠的吸上几口,放下竹筒,火机放在装烟丝的铁盒子里,站起来,打声招呼。
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大点,两个个子都不矮,瘦瘦的,穿着暗色的衣服,看不清具体的肤色,也没认真看。大家围坐在火盆周边。本来就拥挤,我们进来就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