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把刚才斩获的商品放在油站,关上门,双双对对的手拉着手,他大步,我小步,眼看落下了,雀跃几步,跟上去。
河田市场榕树下,彩票投注点的马路旁边,有卖食品的,有卖衣物鞋帽的,有卖杂货的,有的用遮阳伞,有的用彩条布,有的就露天,一摊一摊,一档一档,顺着马路排列开来,举目望去,有点杂乱无章,小贩们吆喝着,叫卖着。
周六周日和晚间黄金时间段,这里也是熙熙嚷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在附近工厂里上班的外来人员,下班了,休息了,一对一对,一群一群,或者单枪匹马,出来逛逛,买点东西,或者仅仅是出来凑个热闹。
热闹过后,留下一地的垃圾果皮,把一条干净的柏油路面弄得一片狼藉。对着一列的摊位业主们,业主们仍然高兴的绽露笑脸,热情的招呼叫卖:“来来来,试一试,看一看,清仓了,收摊了,甩卖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老板娘,这种多少钱一条?”我们来到一个成衣摊位,练煜拇指和食指啄起一条淡蓝色的底裤,在胖壮的老板娘面前晃一晃。
即使不是站在身边,拿在手上,一眼也可以看出,这就是地摊货,底裤看起来松松垮垮,土里土气,色泽暗淡,形如一张细线编织的细孔渔网,正面横向镶嵌着一个布袋,像是加了一块补丁,大概十来公分,一条细长的拉链,练煜来回刷刷的拉几下,还行,不掉链子。
“十块两条。”老板娘一边招呼,一边收拾东西。
“不能便宜一点吗?五块可以吧?”练煜不紧不慢的还价。
“五块一条。”老板娘没有回头。
“那还不是一样,一点优惠都没有。”练煜呵呵的笑。
“大哥开什么玩笑,你想五块两条?你以为我们很好赚啊?这个价拿货都拿不来的。”老板娘装出咋舌的样子。
“最少多少?”练煜举高一点,用力晃几下,像一面淡蓝色的粗糙的旗帜。
“八块拿去吧,我照本卖给你。”老板娘有点就义的气概。
“算了算了,六块,帮你买两条。”练煜扯一下我的胳臂,做出要走的假象。
“喂喂喂,回来,回来,哎呀,给你吧,收摊了。”老板娘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衣衫,向我们挥手召唤,面带笑容,牵强的笑容。
“你真狠,人家小本生意,挺不容易的。”离开摊位,并肩走在路上,我抡起拳头,轻轻的锤击练煜强壮的臂膀。
“你不懂,他们开价都是翻倍开的,你不杀狠一点,她赚死了。你还不要小看,人家这样摆摊,一年收入也有十几万,甚至更多,很好赚的。”练煜反驳。
我们回到榕树下,那个我们经常驻足的地方。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树梢浓郁,人影身旁空寂。
☆、49够了够了
“走,我们去吃宵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