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姐夫,还有我和练煜,我们都属于老实人,更准确说,是属于胆小之辈,没有大牌不敢上,不像晋极,拿一手二三五竟然逼走别人一个小金花,赌场老手,牛气冲天,亦正亦邪,亦真亦假,难以捉摸。
赌金花多数时候就是要求你说大话不但不脸红,而且还要不带眨眼的,这样即使是输,也不至于输得很多,除非那天真的踩了狗屎,霉运当头。
我不仅仅胆子小,还天天踩到狗屎,那天晚上人多,有人来的时候可能踩到了牛粪,比狗屎大坨,所以我破天荒的赢了八张新版红钞。
有一手牌和练煜对决,其他人都把牌扔掉了,轮到他说话,他加了五十。我问他:“不开吗?”
他摇头,非常自信的:“不开,要开你开。”
我也跟着加了五十,绽开笑脸,不再说话,盯着他的反应,他还是自信满满:“五十。”
我收起笑容,又跟一手,一种玩笑的心态,心想,看你如何拿鸡蛋来碰石头。他严肃的神色,大喊一声:“一百。”冒出一股浑浊的热气。
这个鸟蛋,找碎!我的内心当时有一点失望,拿出一百元:“开了,不跟你玩了,呵呵。”他的是三个钩钩,我的三个尖尖,一揭开,全场哗然,登顶了,这样的两手牌相遇,不输死一家,那两家都能成亲家了。
练煜站起来,狠狠的咳嗽几声:“你们玩,我不来了,感冒,难受。”左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右手撑住腰肢,挤出人群,向着背后的宿舍,走了。
“我床顶有牛黄解毒片,还有夏桑菊,一个纸箱装着,要什么,你自己去拿。”看着练煜快要消失的背影,晋极站起身来,大喊。
后来,阿莹也走了,剩下几个男孩和几个男人,因为输了或者因为赢了,还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嘻笑怒骂,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多,接近四点。
“你们现在敢回去吗?”晋军站起来,伸个懒腰,关切的问。
“就玩通宵嘛,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晋极仍然坐着,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算了,搞不过你们,我没钱了。”有一个人摆手拒绝,站起来,纤瘦的身形,洁白的肌肤,细长的手指,伸直了,掌心向上:“拿根烟来,老子输得只剩下三角裤了,哈哈。”向着晋极。
“老子借给你,看你穿的这身名牌也知道你不是穷人,估计底裤都是牌子货。”旁边另一个小伙子扯一把他的黑色夹克,瞪一眼:“就你孬种,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像个男人。”虽然语带微笑,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经常互掐互扁,只是玩笑。但是,这话一出,也吓得我禁不住夹一下双腿,心底唾骂一句:这几个臭小子!
“算了吧,我也累了,上了年纪,眼袋和黑眼圈都出来了,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能熬得住呀。”我顺势潜身而退,哈哈的笑。几个小伙子刷一下看向我,不屑的撇一下嘴角:“娘嘛掰,你才多大呀?大我们几岁而已,就开始倚老卖老,啊呸!”
接着哈哈的,恣意的,放肆的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