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任泽煊惊讶的是,这两人大礼不久,两人之间的相处,却已经是极为有默契了。
仿佛不需要言语,这两人能从对方的眼神中就看出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所有的关怀都是理所当然,所有的行为都默契无比。
那不是爱人之间的含情脉脉,而是家人之间的关怀备至。
景辰又问:“你能像他一样对我吗?在我才皱眉的时候便知道我愣了,在我想要为你分担你的烦恼的时候吐露心声,在我不讲理的时候包容我的任性,你能吗?”
任泽煊抿唇,景辰所说的一切,他都不能。
“曾经我深深地爱着你,那时候我觉得,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可是后来事实向我证明,你并不愿意爱上一个男人,又或者,比起你的皇位,身边站着谁都不重要了,而现在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庭,日子不需要像年轻时候过得那般轰轰烈烈,平淡似水,知冷知暖就好,可是,任泽煊,你能给我什么呢?以前你给不了我爱,如今你给不了我家。”
任泽煊缓缓闭上眼,景辰说得没错,这些他都给不了,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皇位,自然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
从外头传来脚步声,君少谦推开门进来,看也没看任泽煊一眼,将手上的披风给景辰披上,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你刚刚出了些汗,外面起风了,去梳洗一下,换件衣裳,不然小心着凉。”
说着便拉着景辰就走。
景辰无奈地笑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爱唠叨……”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任泽煊坐了很久很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景辰刚刚的笑声。
那轻松快乐的笑意,莫名地变得模糊,与记忆深处的声音共鸣、重合。
那是十年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轻松惬意的笑声。
而后,这样的声音,在十年间被他亲手扼杀,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会再次听到。
只可惜,让那个人这样轻松无忧的,不再是自己了。
任泽煊喝完杯子中已凉透的茶,起身离开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此后天高路远,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了。
三天之后,君少谦递交了国书,佳宁大婚已成,枫临诸人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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