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湛安也不算撒谎,本来就是李绍钧以霍玉的性命来威胁他,要他送走霍玉,害得他这三天来胆战心惊。如今他把李绍钧的太子名号拿出来用,顺便在霍玉面前小小地上点眼药,也算是对李绍钧的报复了。
霍玉听了,果然有些不悦:“纵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哥哥也要注意身体。太子殿下麾下能人众多,可我就只有哥哥你一个人。”
霍玉这人也许是从小便没有同龄人的陪伴,孙老看他又看的紧,所以鲜少会对其他人说出心里话,甚至可以说不擅于表达自己。可就是这么一个霍玉,总是在不经意间,用短短的一句话就戳中郭湛安的心。
“是是是,玉儿教训的是,”郭湛安不愿意霍玉担心自己,便笑着逗他,“为夫都记住了。”
“光记住不行,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哥……”霍玉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结巴了,“哥、哥哥别打趣我了。”
“怎么就是打趣了?”郭湛安捏了捏霍玉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道,“虽说你我皆是男子,但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难道还不能以丈夫自居么?”
霍玉对上郭湛安便没辙,只好说道:“哥哥先去忙吧,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了再去看书。”
霍玉这几年来一直都是郭湛安亲自教导的,尤其是这大半年来,郭湛安闲赋在家,除了出门与一些友人应酬交际完,呆在院子里的大部分时光都花在了教导霍玉身上。正因如此,郭湛安对于霍玉如今学问的水平高低十分了解,知道这次秋闱的问题不大。
正所谓劳逸结合,随着乡试的临近,霍玉也变得越来越焦躁。郭湛安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觉得霍玉与其一心扑在做学问这件事上,最后弄得神经兮兮的,还不如找些其他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戏弄完了,郭湛安便放开手,说道:“左右我也没事,就陪着你。”
霍玉点头道:“也好。哥哥,我把他们都叫进来吧,这么多东西,光我们两个人要整理到何年何月去?”
郭湛安自然应允:“都听你的。”
因为全是送给自己离散了十几年的弟弟的,李绍钧一点都没小气,小到玛瑙翡翠等各色宝石,大到珊瑚青松等各色盆景,文的有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武的有三尺青剑九尺长枪,各色珍宝应有尽有。要不是马车太矮,又不好大庭广众地送来郭府,李绍钧恐怕连那价值连城的三丈高红珊瑚都要送给霍玉了。
不过光这些已经够霍玉咋舌的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当初郭湛安为李绍钧奔走筹集粮草辎重,也不见李绍钧如此大方,如今各色珍宝已经把下脚站的地方都填满了,霍玉难免生出忧心来:“哥哥,太子殿下为何赏赐这么多东西?”
郭湛安见霍玉并不怎么高兴,便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霍玉看着桌子上那红珊瑚盆景,忧心忡忡地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一下子赏赐这么多下来,哥哥要怎么回报呢?”
郭湛安不好说出李绍钧的真实目的,便笑着说道:“当初太子还是秦王的时候,征战西北,结果大军断了粮草,太子殿下被困荒山,我们冒死替太子奔走。如今太子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念起旧情,便赏赐了这些。还有,他知道玉儿你在期间出力颇多,所以这些赏赐大多都是给你的。”
霍玉听后,纠正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