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无力地看着郭显通,哑声问道:“老爷,你是要逼死我么?”
郭显通又是痛惜又是愤怒地看着柳翩翩:“是你在步步紧逼。你在这个家的所作所为,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了。你要记住,这是我郭显通的府邸,永远都只能姓郭,而你,是郭柳氏。”
柳翩翩长叹一声,想哭却发现哭不出来。可笑她这些年来无数次在郭显通面前靠着假哭赢来了主动权,现在则是半滴真正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秋菊秋香二人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见柳翩翩双眼无神的模样,秋菊等人都担心得很,哭着说道:“太太,您、您倒是说句话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柳翩翩木讷地摇着头,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
秋香推了一旁的小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一盆热水过来,没见太太脸都脏了么!把巧儿叫进来,替太太梳头!”
几个小丫鬟如梦初醒,有的去打热水,有的从柳翩翩卧室的柜子里取了新衣裳,还有的则把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捧了过来。
巧儿进来,见柳翩翩衣冠不整的样子,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秋菊骂道:“这哪里有你打听的份,快来替太太梳头。”
巧儿噤若寒蝉,不敢再多问半个字,也不敢多看一眼,低着头走到柳翩翩背后,手脚麻利地将柳翩翩头上歪了的步摇取下,再放下一头长发,拿过梳子给柳翩翩重新梳了一个坠马髻。
秋香取了帕子,将帕子用热水浸透,再拧干,这才细细地替柳翩翩擦拭。秋菊则在几个丫鬟手中挑了一套衣裳,亲自拿着,就等巧儿梳完头,再给柳翩翩换上。
等做完这一切,秋菊秋香二人分别立在柳翩翩身旁两侧,安慰道:“太太,老爷那是气头上的话,做不得数的。”
柳翩翩突然一声哭号:“这哪里做不得数了?都把话传下去了,今个儿起我就要在这院子里静养了。”
秋香忙道:“太太,您想想二少爷,想想宫中的柳妃娘娘呀!今天荣福公主都私自出宫来找太太,摆明了是钟意二少爷的。等二少爷做了驸马,您可就是公主的婆婆,是皇家的正经亲戚了,到时候府上哪个敢给你脸色看?”
“对,对,我还有安儿!”柳翩翩如梦初醒,紧紧抓住秋香的胳膊,说道,“安儿是要做驸马的,是要做驸马的!”
郭湛安回到自己院子里,霍玉早就等着了:“哥哥回来了,怎么样?”
郭湛安将之前从柳翩翩院子里拿回来的信收好,笑着说道:“自然是拒了。不光如此,以后柳翩翩别想再插手我的婚事了。”
霍玉闻言,十分欢喜:“那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么。”郭湛安挥挥手,示意福全等人离开。
等福全把门关上,他便长臂一揽,把霍玉搂进怀中,捏了捏霍玉的脸颊,沉声道:“你可不是能讨她喜欢的儿媳妇,若是让她再插手我的婚事,我何时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