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场里,围坐天策军的诸位将军,连现在甚少出现的赫澜傾此时也在御剑斳身边,而赫澜渊是不想出来的,但想了想,也还是出席只是如今八个月身孕的他,腰腹看着异常显眼,季暮云为了方便照顾他,特意坐在他的身边,赫成义撇了赫澜渊那大肚子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吭坐在季暮云身边,赫澜渊看了赫成义一眼,微微拧眉,也不说话,反倒是季暮云夹在中间,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只能无奈轻笑。
这些日子,兮夙影的伤势也在恢复中,虽没有痊愈还是能下床走动了,这会子跟着万俟夜坐在人群,看着四周的篝火阑珊,张灯结彩,淡淡垂了的眼睑透着几分黯然,也不知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万俟夜发现他的异样,扭头看他。
“没事……”兮夙影只是淡淡摇头。伸手拿了酒杯,正要喝下,却被万俟夜给阻止:“你伤没痊愈,不能饮酒”
兮夙影仰头看他:“可我现在就是想喝”
“那也不许”万俟夜只拿了一杯清茶放到他的面前:“你只能喝这个”
兮夙影眸色一闪,眸光盯着那杯清茶,久久不语。
吉时一道,赫澜天跟肖煜穿着一身红艳的喜服也来到了宴会,铺一看着他们二人的出现四周顿时一阵起哄得声响。
赫澜渊远远看着,原本清洌的面容,不经意的也勾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王老道暂时充当着主婚司仪,眼看着肖煜跟赫澜天被诸位将军闹腾半响,才上前去帮两人解围,最后因着时辰快到,王老道高喝一声:“恭请高堂——!”
赫成义似乎就一直在等这话,扭头看身边的季暮云一点反映也没有,赫成义微微拧眉,二话不说,拉了人直接上前。
“怎么回事?”季暮云还有些懵,因为他只顾着赫澜渊的情况了。
“要行叩拜礼了”赫成义说着,拉着季暮云就在高位上座,一派的理所当然。
然而季暮云在反映过来之后,一双眼里全是诧异与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自己的位置。
赫澜天看着肖煜笑的一脸憨憨的表情,最后这才在王老道的催促下,跟着肖煜走到季暮云与赫成义的跟前准备跪下行礼。
饶是之前季暮云心里诧异,可是此时也禁不住心里一番动容,多年前一直不敢想甚至只能是奢望的事,在今天居然会全都有了……
“拜高堂——!”
看着跟前的两人弯腰叩头,季暮云脸上难掩笑意,一双凤眼,眼底透着无法掩饰的水雾……
赫澜渊坐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季暮云脸上的神情,再扭头看看一旁一脸严肃的赫成义,半响垂了眼睑却是低声一笑,只是这笑意还没散去,腰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当即就让他瞬间拧眉死死捂住了肚子。
赫澜傾虽没坐在赫澜渊的身边,但也注意着他的情况,此时见他神色有异,忙推了推身边的御剑斳,让他上去看看。
“澜渊……你怎么了?”御剑斳才一上前,就发现赫澜渊的情况很不对劲。
赫澜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肚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不敢动弹,不过片刻就满是冷汗。赫澜傾也跟着上前查看,见的赫澜渊的异状,心里一惊:“是不是肚子疼?”
“是……唔嗯……”赫澜渊点头,话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只是声才落,赫澜渊就忍耐不住,呻-吟一声,推翻了桌上的酒壶。
肖煜与赫澜天也才刚行完叩拜礼,还没来得及欢呼,众人就被赫澜渊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顿时一个个都跟着紧张起来。
御剑斳不敢大意,忙一把将赫澜渊抱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