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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把我宿舍的床位租出去了。
从此我过着家里学校两头跑得日子,傻老娘们虽然对我没好气,但看我不在家里吃饭只是晚上回来睡觉也就没说什么,租床位的钱虽然很少但每天两顿素斋还是可以保证的。我就这样过着我两袖清风很有隐士风格的大学生活。虽然钱少,但我精力却不少,这两年很大学的大学生活,跟着我的这帮哥们也干了不少只有年轻时才能干的事,留下了很多虽然不光彩却很值得骄傲的回忆,里面也有很多东西值得说,但是与本故事中心思想无太大关系,本着从小学就学到的写文章要突出中心的写作原则,这里就不再废话,但在以后的故事中我或多或少会讲一些,尤其是我们寝室4弟兄的传奇。
于是我大三了。
终于我大三了。
好不容易我大三了。
老天有眼我大三了。
于是终于老天有眼我好不容易大三了。
大三开学后不到2月,我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
第四章六年的答案
那天我正在饭堂吃午饭,忽然一个女记者跟着一个摄影师走了进来,我一看还满怀欣喜的以为哪个节目要来揭露我们食堂饭菜粗制滥造的内幕,可他们却径直向我走来。
女记者看着她的笔记本,问我:“请问你就是李潇同学吗?”
我满脸心虚的笑,说:“您看准了啊,我是潇湘的那个潇,本人从来遵纪守法,乐于助人,严于律己,您找错人了吧。”
那记者也笑了,说:“没找错,我们是上海电视台《天下故事》栏目的记者,是你养母委托我们节目找你的父亲,我们想看看你有什么线索也想让你和你养母,父亲坐在一起在我们的栏目上把事情谈清楚。”
我一愣:“我父亲怎么了?你们干吗找他?”
记者说:“你养母给我们栏目组打来电话,说你父亲已经失踪将近一个月,其间没有任何联系,希望我们能帮她找到你父亲。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还是不太明白,说:“我爸经常在外边忙工作,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她就为这个找你们栏目组?”
记者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委托人既然委托了,我想肯定有她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她会在我们的栏目上说清楚。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把你爸爸找到,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把事情谈清楚。”
我说:“即使如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和我爸也好久没联络了。”确实,虽然我也天天回家,但和爸爸已经是那样陌生,以致于麻木的连他一个月没回家都没发现。其实,他回家又和不回家有什么区别——他回来时一般我早已睡着,就是我没睡,他也会立刻睡着。
记者说:“我们听说你的生母在天津,你父亲有没有可能回天津?”
我说:“没可能吧,他俩离婚之后他就再没和我提起妈妈的事。”
记者说:“总之,你能提供一下你生母的联系方式吗。”
我说:“好吧。”我和妈妈一直还是有联络的,甚至比和爸爸的联络还多些。但每次我问道他俩离婚的话题妈妈总是马上岔开。久而久之,我也懒得问了。于是在看过他们的记者证之后,我把妈妈的电话给了他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记者找我后没几天,我的事迹在南大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开始,我还只是一个倒腾倒腾黄盘的不法小贩,这几天我已经成为在日本黄盘业,金三角贩毒业一手遮天的双料老大,手下有好几千号人。就在去饭堂的路上我又清楚听到我们宿舍得三胖子跟人说我床下藏着一只ak—47。搞得最近我在路上碰见女生她们都绕着我走。本来我制定的大学两年找到女朋友的战略方针已经泡汤,这事再这么一闹,更没人搭理我了。
就在我重拾信心准备制定第二个两年计划时,那帮挨千刀的记者又来了。还是开门见山的直接找到我。
记者笑着说:“有个好消息,你父亲我们找到了。我们是在你生母家找到他的,他同意上我们节目把事情说清楚,你生母也一起来,他们俩说有些话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我们希望你也能参加我们的节目,你愿意吗?”
我大吃一惊:“啊?!我爸真找我妈去了?”
记者说:“是啊。”
我又问:“我妈也来?”
记者说:“是啊。”
我接着问:“他俩有话跟我说?”
记者说:“他们是这么说的。”
我忽然觉得心底仿佛有一座火山喷发,大声说道:“我一定去!你们节目什么时候录制啊?”
记者给了我一张单子,说:“后天,详情都在这张单子上,请准时来。”说完记者就走了。
等了六年,盼了六年。
迷茫了六年,痛苦了六年。
本来已经被遗忘的真相,本来已经不想再记起的真相。
问了六年的问题,沉默了六年的答案。
第五章初遇周舟
好在就算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天该来还是来了。一大早,我梳洗完毕就直接按着单子上提供的演播室地址去了。其实单子上写的时间是下午,而我上午也有课。但我还是决定逃课——因为我根本听不下去,两天前已经如此。演播室并不难找,很显眼的一栋建筑。走到门口我忽然犹豫了,现在来是不是太早了,一上午我就在里面光坐着?又一想,反正回学校也是坐着,哪坐不是坐啊。把介绍信递给门卫大叔我就进入了好多人都认为挺神秘的上海卫视演播厅。
好多人都认为在演播厅里走两步就能撞上一个大腕或者脸熟的主持人,其实这种想法是极端错误的。因为我在里面溜达了半天什么也没碰上。演播厅的大楼确实很大,里面鳞次栉比地排列着许许多多演播厅,化妆室,灯光间,道具间什么的。有好多的演播厅都是很多栏目共用的。我四处溜达着,除了碰上几个作卫生的大娘就没遇到活着的生物了。我其实还是挺惬意的,毕竟也不是天天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啊。正在我扒头扒脑的往一个女生化妆间里看时,忽然被人叫住了。
“喂,你是什么人啊?这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