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林沭无精打采的说着,屋子里的门开着,但屋子里面的人却不在,林沭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房间里面的东西还和一星期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林沭把身上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的走出屋子,这星期他很郁闷,因为他不小时让同学看到了他的左眼,他想不通,他的左眼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为啥大家看到了之后,表情变得很怕他,原本说说笑笑的朋友瞬间刻意回避他!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对于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林沭他并不是孤僻的人,他也想交很多很多的朋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顶,山顶还是一样空旷,空气还是一样清晰,山顶还有一间庙,清晨的时候都会有人来这里烧香。林沭走到了山头,盘膝坐着,望着天空。他是一个孤儿,老头子说他是在菜市场捡到的。老头子是一个很豪迈开朗的人,他和庙里的主持是老朋友,就在半山腰上买了一栋小房子,从林沭懂事的时候,老头子就很少下山,没事就是找庙里的主持喝茶下棋,生活也算过得蛮悠闲。这不,林沭望了天空不久,老头子已经悄悄的坐在他旁边了。
老头子并不老,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标准的国字脸,眼睛很大,也很有神,眉宇间有着一股豪迈之气。之所以叫他老头子,是因为当林沭懂事的时候,老头子就叫他这样叫,他说很喜欢这个名字,为什么喜欢,他没说,林沭也没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反正有称呼比没称呼好。
“不开心啊!”老头子笑着问,问完还不忘喝了口茶。
“同学看到了我的左眼!”林沭无奈的回答。头依旧看着天空。
“呵呵,我知道,不用那么在意!”老头子说道。
“为啥他们都那么怕我左眼,我为什么也看不出来!”林沭问道。
“这种东西我哪里知道,别想了,来陪我下盘棋吧!”老头子依旧笑着。然后起身,慢慢走到一石桌上,桌面刻着棋盘,棋子也是石头做的,上面字是正楷,住持用红漆和黑漆临摹了一遍。
林沭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向石桌。
老头子的棋法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人看起来豪迈,他棋法却很保守。他不会让任何一个棋子被吃掉,哪怕威胁到帅的安危,他宁愿投降也不会拿别的棋子来挡,所以他从来没赢过住持,并不是棋艺没住持高,而是他的下法对自己太苛刻。反之林沭棋法受过两个人不同的指点,既像老头子那样保守,却能在必要时以子换子,为自己营造出更好的局势。但每次他想换子的时候,老头子总会避其锋芒,然后攻其不备,这棋局好比两个人在比武,两个练的都是同一路子的武功的人,你知道我的招数,我知道你的套路。一时半会分不出个胜负。
不知道不觉,天已黑了,但对翌还没结束。这时,住持走出了庙门。他穿着僧袍,手里挂着串佛珠。慢慢的走向两人。步伐很轻,但却沉稳有力。他站在林沭后面静静着看着棋局好一会儿。当轮到林沭走的时候,他左手抓住林沭往下握子的右手,右手将林沭的炮平移到中间,然后笑着对老头子说:“再不挡,你就输了。”
老头子喝了口茶,没好气的骂到:“你奶奶的,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没听说过吗?”
住持依旧笑着说:“我没语,我只是下棋!”说完,转身又慢慢地走向庙门,走庙门前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对两个人道:“吃饭了!”说完,走进了庙里。
“他奶奶的!”老头子咒骂了几声,也站起了身,拍拍屁股,走进了庙里。
看着两个人进去后,林沭笑了笑,和老头子下了棋之后,林沭似乎轻松了许多。他站起身来,看了下升起的月亮,转过头走进了庙里。
一天过得很快。
凌晨,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林沭没有睡,确却的说是他刚醒,被脚步声吵醒,脚步声很轻,但林沭却听得到,他很奇怪,照理说现在不会有人上山,所以轻轻的起身,透过窗户,他隐约看到了两个人,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光头。身穿黑色短袖,黑色牛仔裤,手里还抓着一袋子,走进了黑夜之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沭偷偷的跟在了那两个人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在山顶一处悬崖停了下来,从林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铁铲。不一会儿,地上被挖出了一个坑,两人冲冲忙忙把袋子放了下去,也许是袋口没绑紧,也许是过于紧张,从袋子里掉出了几沓百元大钞。躲在树丛后面的林沭什么时候见过这没多钱,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声音虽小,但很不幸还是被那两个人听见。那两个人神经崩紧,其中一个人喊道:“谁!谁在那里!”没人回答,只能听到风声。那人等了一会,忽然握紧铲子,往树丛砸去。躲在后面的林沭哪里还躲得住,向右一滚,躲开了那飞来的铁铲,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那两个人没想到出现是一个小孩子,凶恶地问道:“你是谁?”
林沭不慌不忙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你们在干嘛?”
他没回答,却反问。顿时惹火了两个人,只见他们二话不说,怒气冲冲的走向林沭,表情凶恶,巴不得把林沭碎尸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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