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大惊,极力挣扎:“放开我!二哥,别这样,放开我……”
宁夏攫住她的双唇,吞没她的震惊与惊恐……
原本已是头晕脑胀、浑身乏力,这会儿哪有气力推开他?此时的他,就像盛怒之下的困兽,暴戾而冷酷,丝毫不顾她的感受与反抗,这样的他,她完全陌生。
累了,冷了,死了,她不再作任何挣扎,任凭他发泄。
寝殿寂静如死,惟有床帏间浅吟细细。地砖上绫罗绸衣撒了一地,她如死的目光缓缓扫过,突然的,眸光惊颤、渐渐地涣散,眉心深深蹙紧,床沿苍白的手狠狠地抓紧帘帷……
门窗紧闭,寝殿里幽暗如古井,狂热的怒火渐趋消散。
忍着身上的惊痛,宁歌轻轻起身,找了一件长衣穿上,匆匆来到芙蓉殿汤池,浸入温泉,洗净全身,再穿上另一身备好的衫裙,最后,回到含笑殿。
他仍自沉睡,气息匀缓,面容平静,仿佛方才的暴戾与狂热与他无关。
姿容倾城,才情高卓,他曾是她痴恋的二哥,如今却残酷地伤害了她,残忍地践踏了她所有关于他的美好想象。
她想过与痴恋的二哥身心合一、水乳交融,却不是这般粗暴的方式,也不是如此恶劣的情势下,她想过,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能够心魂合一。然而,她的二哥,破坏了一切。教她如何再面对他?教她该恨、还是该爱?
心中百味翻滚,千般悲酸,万分绝望,她毅然转身,离开含笑殿。
守在门口的侍卫躬身行礼,她视若无睹,冰冷道:“陛下困乏,已经歇下,莫要惊扰。”
忍着身心的撕痛,宁歌一步步走出行宫。前方的廊下,一人静静站立,玄灰衣袍无风自拂,佩剑光闪,刚毅面容笼于晴艳的阳光之中,辨不清是何神色。
她几欲泪落,看见他朝自己走来,站定于跟前,默默不语。
宁歌扑身上前,不顾一切地搂住他,泪落如雨:“带我回宫……立即带我回去……”
杨策轻揽着她,往行宫正门走去,温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