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帆顿时笑着说:“你看吧,人家也想坐一块儿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晚照有些不好意思,但陆昭明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自自然然地拿起桌上的习题书问宋晚照:“怎么样,你应该复习得不错吧?”
宋晚照点点头,这个话题比较好聊,“我们第二轮复习也结束了。前两天我去参加了自主招生的考试,如果过了的话应该也是最近复试。毕竟年末了。你呢,你们应该也快final考试了吧?”
陆昭明点点头,说:“快了,不过我的论文已经写了不少了,所以还不吃力。”
钟一帆插道:“岂止是不吃力啊,某人简直学得像要疯了一样。修这么多门课我怕你猝死在图书馆里。”
宋晚照听出这是在暗示自己,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楚疏月:“你的披萨什么时候才能烤好啊?我都饿了。”
楚疏月站起身去厨房,钟一帆也跟着过去了。
宋晚照这才带着笑问陆昭明:“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干嘛?”
陆昭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说:“还不够?”
还不够?
宋晚照半秒之后就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又不会忽然消失。”
宋晚照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陆昭明一时间也是心潮澎湃,可惜又不敢再近一步。
“宋宋,我……”陆昭明看着宋晚照说。
“披萨好了!”楚疏月端着披萨过来,打断了陆昭明的发言,宋晚照笑着站起身,说:“吃完东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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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疏月的处女作披萨味道还不错,四个人把一个大披萨吃得干干净净的。钟一帆一脸与有荣焉地跟着楚疏月一起收拾厨房,宋晚照又和陆昭明坐回去聊天。
“今天晚上睡哪儿啊?我这次回来没给我妈说。”钟一帆洗完碗过来问。
楚疏月家有一间客房,加上她自己的卧室,肯定是可以睡下的。她白了钟一帆一眼,说:“我们三个人睡床,你睡地板。”
周六下午宋晚照一般是不看书的,因为连着三门考试已经精疲力竭,再看下去也不会吸收太多。
外面天寒地冻,大家也不太想出去走,决定在屋里看电影。
陆昭明选的是《第六感》,一部有些温情的惊悚片。
再温情这也是一部惊悚片,窗帘拉上,宋晚照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一个抱枕。
电影里的小正太的演技真是秒杀很多成年影星,可惜长大后却长残了,再无建树。他作为一个能看到鬼的通灵男孩,每天都活在惶恐里。
随着剧情推进,宋晚照不知不觉地往陆昭明身边靠,抱枕什么的,哪有人来得有安全感呢。
到了最惊悚的镜头,宋晚照吓得差点尖叫,忽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没有视觉刺激,宋晚照顿时放松了很多,陆昭明感觉她的身体没那么紧绷了,轻声说:“好了我叫你。”
“嗯。”宋晚照低声答。
之后再有恐怖镜头或者害怕的地方,宋晚照都会下意识地抓住陆昭明的手臂,慢慢地两人的坐姿从泾渭分明变成了紧紧挨着。
钟一帆和楚疏月不时讨论一下剧情,忽然钟一帆给她递了个眼色,两人看着另外一边几乎快要依偎在陆昭明怀里的宋晚照,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钟一帆决定要给自己的兄弟贡献一个助攻,就像无数次两人在球场上的配合一样。
“来来来,我们来打牌吧。”看完电影,钟一帆拿着楚疏月爸爸留下的扑克招呼道。
楚疏月则拿了一瓶伏特加和一瓶红酒出来,都是她爸留下的。
陆昭明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烈酒。”
钟一帆笑着说:“又没让你喝完。输的人喝一口行了吧,助个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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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照看到那个酒,笑着说:“回来你爸发现了怎么办?”
楚疏月毫不在乎地撇撇嘴说:“我就给他说我考试没考好借酒浇愁。”
宋晚照喷笑。
楚疏月爸妈本来就是放养状态,高三以后对她更是宽松,几乎宠她上了天。从这屋里堆满的零食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