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系楼的教务办公室去盗试卷主要有两大难题,一是如何进入教务办公室的屋子,二是进去后如何打开上了锁的柜子。但是这点儿事如何能够难倒勇于开拓,锐意进取的当代大学生?
经过一番严密周详的算计,两大难题迎刃而解,首先经过观察教务办公室的大门之上还有一个透气的上亮子(大门上方,常见的一种玻璃窗),平时是用一个插销锁上的,只要在里面偷偷把插销拔开,大门就形同虚设了。而且谁没事儿会去注意上亮子的插销到底有没有插上呢?至于第二个难题,就更好办了,开锁的钥匙虽然不容易搞到,但只要在白天,想办法把柜子上的那个挂锁偷走不就行了么?根据常理,当一样东西找不到了,我们往往会先假设,是不是不小心将它忘在哪个角落里头了,会先尝试到处找找看。如果隔了三五天找不到,才会认为那样东西是真的丢了。当然前提是这样东西不是非常重要才行,没见过哪位家里的小孩子不见了,也先漫不经心地找找看看,三五天之后才觉得孩子是丢了。不过,一把普通的办公室的柜子上的锁,估计哪个老师也不会把它的重要性和自己的孩子划上等号的。
反复推敲之后,大家都觉得计划已经天衣无缝,最后,我们将行动代号定为“希望工程”,因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拯救一颗渴望知识的心灵。根据我们的计划,整个行动分为两部分,一是白天进入系楼,想办法搞定插销和偷走锁,然后晚上再潜回系楼实施行动。
一切商议妥当,张大鹏走到门后,翻了翻日历,可巧转天就是一个黄道吉日,黄历上写着呢“诸事大吉”!这事儿我们没敢告诉瞎老四,要是让这孙子知道了,肯定坏事儿,不过支开他很容易,我们告诉他那天晚上学校活动中心组织通宵看录像,香港片,玉女心经系列,这个货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买票了。
转过天来,看看日已近午,估计老师们去食堂打饭的功夫快到了,我们三个晃晃悠悠地直奔系楼而去。我们企管系和他们的计算机系都在二号教学楼,我们在二层,他们在四层和五层。进得系楼,我环顾四周,一时间竟然无限感慨,上次来这里好像还是刚入学那阵子,一晃我都快毕业了,多情的我不由得诗性大发,一首古诗随口而出:
开学离系毕业回,
乡音无改腋毛衰。
老师见面不相识,
笑问同学哪里来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得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们刚刚晃悠到办公室的门口,一个老师手里拿着饭盒儿正要关门去食堂,张大鹏急中生智忙快步上前:“老师,张主任在么?”
张大鹏是系里头的名人,上至系领导,下至系楼看门的大爷,都知道他有个牛逼老爹,所以那老师一看是他,马上笑容可掬地说:“哦,张大鹏啊,不巧,张主任刚打饭去了!”看张大鹏面露难色,老师忙推开门把张大鹏往屋里头让:“要不你先进屋等会儿?估计,张主任一会儿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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