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我想不出他们用什么办法来回不超过十分钟。”
“我没问题了。”谭律师神采奕奕地坐回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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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谭律师,林剑锐的气势就差出很远。他想了很久第一句竟问:“我也是你的学生,你是否记得?”
“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你不把我当儿子看吗?”
“曾经我当你们是一样的。过去九年你从没回来看望过我一次,所以我想你并不希罕我当不当你是儿子。”
“那么说,是我无情无义了。”
“至少,我觉得,被你控告的那两个更加有情谊些。可能是因为你有一个父亲已经足够了。”
“现在没有了。我希望能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绳之以法。”
“我也希望。”
“那么你要为两个嫌疑犯作证。”
“因为这是事实。你抓错了人。你并未抓到真正的凶手,你应该把精力赶紧用到正确的方向上去。”
“是吗?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就是真实的。”
“没有证明。那晚我的妻子和女儿知道我约了人看球,她们特意去了我岳母家;看球比较激动时曾经惊动过一个邻居,但他也没有进屋里来。我没有什么证明,如果我的人格和人品、如果我周围同事与朋友对我的口碑都不算什么的话。”
林剑锐点了点头。“我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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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东风来,春意寥梢寒。
虽然夏天就要过去了。但有那么一刻,感觉就象寒意尽头的初春一样,连照进窗子的阳光都是温柔的。
林嘉面对着窗子,让阳光能够照着自己的脸。在最关键的这个时刻,他最先放松了。他要的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已经实现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阳光下的阁楼。五个人曾各自说出的理想,他还能一一细数出来。
阳光灼热。五个人的热情也是灼烈的火:
邓志超想长大后成为附中的体育老师。
林嘉想成为医生。
王斯宇想当官。
马克想当一名新闻记者。
林剑锐想开一间酒吧,让大家还能天天在一起鬼混。
而今,没有一个人的理想得已如愿。
邓志超没有成为灵魂工程师,他成了社会上的败类,马克亦然。
林嘉没有成为医生,他连大学都没有上。
而想开酒吧的林剑锐,恐怕连酒吧两个字都不愿再想起。
王斯宇的理想比较泛大,做官,也许只有他最后可以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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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林嘉忽然很希望王斯宇能够现实。
至少,有些没被改变。
至少不是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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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的声音,从高处而下,带着正义的上帝一般的仁慈传来。
“本庭宣布,被告人邓志超与马克的杀人罪名,不成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