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宇言简意赅地讲过后，林剑锐的表情已经僵住。
“怎么不说话。那个叫贺什么的小子，昨天真的是你让去传话？你有这样的心腹人物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林剑锐揉着头发努力想把事情理清楚。
“怎么回事？”王斯宇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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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从床上爬起来，靠近坐在床边发呆的林剑锐。
“发生什么事了？”
“我可能犯了错误。”
“怎么呢？”
“我一直以为我们不过是他们很容易忘记的一个符号，被他们践踏的人一定有许多，我们会是最不起眼最弱势的一群。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们足够隐蔽。任他们怎么聪明，也不太可能联想到十年前的我们……”
林嘉把手放在林剑锐手臂上，制止他冗长的自责。“难道不是这样？”
“显然有人对我们记忆深刻。并开始试图了解我们了。”
“王斯宇得到了这种消息？”
林剑锐摇头：“那个贺蒙也去找王斯宇了。看来他并不是如你所说，只是单纯的喜欢我。”
林嘉皱起眉头思索。“他去找王斯宇？他总不会是想从你的朋友下手？或者也看上他了？”
“他怎么能知道王斯宇是我的朋友？”林剑锐点了一下林嘉的脑袋。“没有人会知道我和他认识。除了我们自己人。”
林嘉点头：“是的。小时候知道我们的人，贺蒙也不可能认识。不过……”他停住不说，想先把思路理清楚。
“不过什么？”林剑锐略一沉吟问道，“你和他以前的那些事，会有人知道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知道你们有长久的亲密关系。”
林嘉立即摇头：“不会的。他和你不一样，他一向谨慎有余，没有人会知道的。倒是那个贺蒙，他是从什么时候盯上你的？会不会跟踪你，而恰好又遇上我们三个接头？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四天以前吧。因此知道我们是朋友？”
“不太可能。”林剑锐摇头。
“那就只剩我一开始说的那种可能性了。”林嘉开始不安，“十年前认识我们的人，也认识贺蒙。”他呼吸渐快，从后面靠在林剑锐身上。“他长的漂亮，又年青，会不会是老东西这些年的新玩物。”
林剑锐默不作声，心里却极度懊恼。
为自己太掉以轻心。
“我们在哪里露出了马脚？”他在问林嘉也在问自己。
“我们不该一起去陪那老东西。你必竟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们两个一定会不自觉流露出什么吧。我想一定是有的。”林嘉把两只手臂绕过林剑锐的腰，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如果他觉察了什么，我们是不是会很糟糕？”
“现在不知道他倒底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真的对我们的行动有觉察。我很难相信他会觉察我们什么，每一件事，要报复掉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由我们直接出面的，看起来应该是毫无联系。……”
“嗯，再说他也有点愚蠢呢，派一个年青鲁莽的小子几乎同时试探我们三个人，我们不是立即就会警觉吗？”
“如果我们警觉，不就恰好证明我们联系紧密。可是我并不相信他会这么想。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如果连王斯宇他都要人去试探……。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法庭上的被告就是当年另外的两个……”
这个想法让他们都很焦燥。
林剑锐摇着头：“我还是很难相信那老东西会想到这些。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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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事情的不确定，让他们以后几天都很警惕和紧张，在不断地推论中寻找最大的可能性。
但唯一能了解敌人真实想法的手段，就是直接走到敌人的脑子中去。
他们决定让林剑锐假意接纳贺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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