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锐几天来,脸色都很黑,好象和所有人都有杀父之仇。
第三次庭审后,他就已经大势已去。不明真相的人都为他暗自叹息。但这已经不是他最关注的事。
离开法庭,他晃晃荡荡地走出法院大门,上了汽车,在车里抽了一根烟后,把车径直开去市警局。
还未到下班时间,王斯宇就不得不拉着这个忽然闯进办公室的人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要这样跑来找我?”
“你怕我到警局找你?”
“在所有事情未完成之前,我们还是应该低调往来。怎么,你不应该不明白的,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你瞒了我一件事。为什么瞒?什么目的。”
“哪件事?我为什么瞒你,我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
“你能发誓说你没有?”
“开玩笑!那我还能信赖谁,如果我连你都要瞒?!”
“那就好。”林剑锐拿起驾驶台上的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那么,你如何知道是林嘉引来了那些人。”
“什么?哪些人?”
“你曾对我说过,是他招来的灾难。我当时竟只简单地以为你是指那场车祸!”
“你竟在问我十几年前的事?”王斯宇思索了很长时间,林剑锐则一直望着他的眼睛。“我想不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应该是从那些人偶尔的谈话中听来的,再加上一些猜测。总之我是知道了。”
“你知道你在哪里露了马脚?”林剑锐说,王斯宇为林剑锐的语气面露不满,但他选择镇定地望着林剑锐。林剑锐递给他一根烟,王斯宇接过来,“说吧。”他很坦然。
“有三点。第一是林嘉对我说谎,他说他的第一次是柳承仁在葫芦脸面前玩弄他。”
“怎见得他说的不实话。”
“那些人中,真正一开始就对男孩有兴趣的只有葫芦脸,其它人只是奉迎他。柳承仁更只是喜欢虐待。他第一次因好奇兴起尝试,已经是那些人出现很久以后的事,而且他选择的是我。”
王斯宇手指中的烟失手落下,他慌忙低身去捡。再直起身来仿佛不堪重负般地失去他固有的沉稳,他目光闪烁地望着林剑锐表情生硬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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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滋味还不错。怪不得他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