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反封建前沿的喜子哥,此时像个斗士一般,蛮横地指责着老人“迷信!”。
“不信你就等着!”生性和善的二奶奶,气急败坏地,挪进了简陋的茅房。
接近中午时分,这颗老核桃树仿佛和二奶奶约好了一般,挂过鸟笼子的那根大枝杈,果然新叶低垂,一副奄奄一息的样
就连邻近的树叶,也如霜打了一般,了无生机。
“真有这么神?!区区一颗破核桃树,居然胆敢和我斗气?!”
喜子一怒之下,找来了锯子,齐着根部,就将见证了二奶奶从姑娘到少妇,再到母亲,然后演变成了奶奶的老“核叔”,齐刷刷地“斩”除了!
等到二奶奶中午再次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抬头不见了陪伴自己一辈子的“核叔”,眼前猛然一黑,只一个脚软,就追随了“核叔”而去!
听完了喜子的供述,我先是痛骂了他一顿“不孝!”之后,便也不敢置信地前去探望那颗先行了一步的“核叔”。
树的粪叉部位,有一个大大的树疤。宛若一张笑星的脸孔。“嘴巴”处,俨然一个深深的洞口,深不可测地向上,或者向下蔓延着。
“把它给劈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勾去了我那可敬的二奶奶?!”我命令身边的喜子道。
喜子拿了一柄劈斧过来,咬牙切齿地照着树身,一通狠劈!
好半天功夫,从树身里缓慢地投降了一条青蛇出来。三角的头颅,血红的芯子,人地瘫在那里,平静地等候着两个坏蛋的发落。
喜子从来都是“混不吝!”的!听完了训示,马上高扬着斧子,就要来个拦腰截断!我慌忙制止了他!
“喜子哥,这棵树既然这么歪门邪道,跟这条青蛇,恐怕有很大的干系!在没有搞明白之前,就这么轻易地打发了它,岂不是对不起二奶奶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