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院长捏着两个大包子掀帘走出食堂,大伙提高分贝,继续争论。
吵累了,大家填饱肚子,攒足气力再战。吵架可是个体力活,妄图通过发动闪电战令对方屈服不切实际,只有充分调动嘴部肌肉,坚持持久战,才能取得“嘴”战的伟大胜利。
落日了,争论仍然继续着。
月亮从云层里探出脑袋,争论仍然继续着。
梦香里,争论仍然继续着。
第三天早饭,争论仍然继续着。
看来,民主也不见得是个好玩意,东一个主意,西一个提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听谁?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就在喋喋不休中难产夭折。要不怎么中国最鼎盛时期,都是专制王权最强大的时候。
英明的我选择退出,他们争论声越来越小,到后来,鸦雀无声,手捂腮帮,一个劲儿舌头疼。
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样吧,明早我们骑自行车出了校门口,一路向北,一直骑到落日时分,到哪算哪,来个篝火烧烤晚会如何?”我说。
可能大家都不愿继续无休止争论,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