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晨,高数考场,同学们或捶胸顿足,或潸然泪下,或肝肠寸断,或战战兢兢。
透过晦涩抽象的数字图形,我看到的是白发灌顶的高数老师伏在昏黄不明的台灯下,面目狰狞,神情猥琐,呷一大口浓茶,笔耕不辍,挖空心思的构思出一道又一道奇难无比的考题。此刻的他可能正躲在阴暗潮湿的小角落窥视我们苦不堪言的表情,以期获得心灵的慰藉,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头扫视,白色的粉笔头迎面砸来。
“看什么看,再看算你作弊。”监考老师蛮横地嚷道。
我转过头,死死盯住她,咬住不放。
持续了五分钟,她被我看得发毛,向后退时一个趔趄险些滑倒。
我“扑哧”笑出声,众考生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以为我被变态的试题折磨得心智失常。
我想当时我的眼神一定像足强歼惯犯审视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般猥亵。
笑毕,抬手看表,已过去半个钟头,而我尚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大名、班级填入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