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晨,我哈欠连天的被肖扬从床上拽起。
“昨晚复习如何?”
“估计得挂。”我一脸的没精打采。
“没事,带上这个。”肖扬用肘碰我。“微缩答案,一般人不告他。”我不知该感动还是苦笑。感动他帮我解决燃眉之急,苦笑他拖我下水,在我洁白无暇的灵魂涂上又大又黑的点。
考试铃声响过,监考老师无所事事地在教室来回走动,我的思绪一再被他们杂乱响亮的脚步声打断。试题大部分取材笔记,最后一道大题是为好学生精心设计,用来拉开与普通学生的距离。我冥思苦想,竭尽全力,把所有貌似答案的答案一笔一划的写下。希望能缓解阅卷老师的视疲劳,多赏几分。
马哲和肖扬最先交卷,他们的离开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考试接近尾声,大家蠢蠢欲动,纸条、手势、口语、卷子堂而皇之的交替传递着。眼巴巴看着一张张雪白的纸在数分钟内写得密密麻麻,悔不该当初拒绝肖扬的好意。
走出考场,心情沮丧地点了支烟。我从没想过,江山是如此苦涩又昂贵。
肖扬兴高采烈地提议去大铁勺庆祝。马哲积极响应,不容拒绝便一把推我进出租车。
满仓最后一个走出考场,他并不急于吃饭,而是翻书比照最后一道大题答的不足之处。然后简单吃过,又匆匆折回教室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