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仪微笑着依然抱拳道:“在下对姑娘并无敌意,只是有一件事要相求于姑娘。”
潇祺心下不解,但还是打定主意看看再说,只是冷笑道:“相求于我?阁下将我囚禁在此处,阁下认为你还需要‘求’这个字么?”
冷雪仪自信的微笑道:“虽说是相求,但在下要姑娘做的这件事非但不损坏姑娘的利益,或许还有些许益处。”
潇祺十分警慎,不答,反而冷笑:“你是什么人?”
冷雪仪微笑道:“说实话,你对于我应该并不陌生,如果我没记错,你还和我有几次正式的交手。”
潇祺仔细打量了下他,道:“你的话我不懂。”
冷雪仪目中神光顿涨,瞥目间突有纵横捭阖之势,昂然道:“我就是冷雪仪。”
潇祺目中满是不可思议,吃惊:“你就是冷雪仪?”不免又对他上下打量一番。
冷雪仪转身看向她,道:“没错,我就是冷雪仪,只怕姑娘对我还有些误会。”
潇祺当下恼道:“误会?没有什么误会!你的人杀了简辰风师兄和了无痕前辈,如今你的属下又杀了我的姐姐,我自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本姑娘今生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饶过你们这帮狗贼!”
冷雪仪低眉微笑,抬眼看向她,道:“俗语常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非要杀人才能解恨,在下倒是劝劝姑娘,与其满心仇恨地去报仇,还不如趁着有生之年多过几年快活日子要紧。”
潇祺指着他怒骂道:“快活日子!你们这些为官作宰的,在这些华贵的殿堂里靠着从百姓那里得来的剥削,坐享齐人之福,墙外的百姓们却饥寒交迫,一年吃不上一顿饱饭,卖儿鬻女之事屡见不鲜,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知羞耻!”
冷雪仪微笑道:“人生来就分为三六九等,富贵贫贱古已有之,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事情。墙外的百姓再如何贫困,朝廷再如何接济,贫困的依然贫困,不是朝廷不管,是很难从根本上根除这种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社会形态。你说卖儿鬻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潇祺只觉肺都要被气炸了,挥袖冷哼道:“不愧是朝廷中人,果然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也算他涵养颇深,并没有懊恼,只简简单单道:“在下此来并不是要跟姑娘吵架的,那些天下大事,自有当局者劳心处理,用不着姑娘都已经呆在牢中了还不忘发挥杞人忧天之能事,在下此来只是想跟姑娘说一件与姑娘有关的事情。”
潇祺冷笑道:“我倒要听听,从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说着,冷眼斜视。
冷雪仪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姑娘也爱楚凌云,对不对?”
潇祺心神顿时为之一颤,但还是努力平静面容,冷定道:“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我想这件事与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冷雪仪冷笑道:“是与我没关系,与潇祺姑娘的幸福可就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