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在密林中紧追不舍,追袭中不断劈出裂电般的剑光,直导前面灰衣人的背心,只是那人即使怀中多抱着一个人,也依然身形矫健,数度躲过他杀气腾溢的追击。
约追逐了一盏茶时分,密林已到尽头,眼前现出重重叠叠的庙宇来,廊下风灯悬停,在夜色中发出叮叮铛铛地悦响,映照着长穹中的明月更见孤冷清芳。
灰衣人足下不停,左冲右撞,闪入了庙宇间的小巷中,木清寒紧追不舍,也闪身追去。眼见距离拉近了,手中更不待慢,一剑劈出。灰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飞身而起,破窗而入,躲入了一间庙舍,木清寒紧跟而入。
只是刚一落地,一团漆黑中,一剑已闪电般刺来,侧身闪避开来,正要还剑以颜色,只是人已不知了去向。他加快脚步在庙中几个徘徊,哪里还有什么人,到佛像前查看了一番,行了一个佛礼请示罪过,转脸只见西首月光跃窗而入打在地上,随着窗户的拍打摇晃作着剪影迷合。他便逐窗而出,向西边的夜色中抹去,消失不见了。
庙舍的正堂上摆供着泥塑的佛像,在暗夜中散发出柔和慈悲的微笑,静静悬垂着冥冥众生的悲欢离合。而佛像后面,子衿被身后的灰衣人紧紧控在怀中,而她的口被捂得严严实实,几乎令她眩晕。那人浑身的肌肉紧绷,尽量压低了呼吸,直到木清寒破窗而出也不放松,直过好久确定木清寒已离去,才松了口气。
他迅速点了子衿的哑穴,匆忙中包扎伤口。试才木清寒凌厉的一剑伤到了他右臂上的旧伤疤,尚自流血不止。要不是暗夜中奔走,恐怕循着血迹,木清寒早抓他出来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子衿脸上,阴沉道:“唳钩在哪儿?”
子衿浑身颤抖,嘴巴张了张,摇了摇头,她听出声音,正是七澈。
七澈扯下脸上的蒙面,阴深道:“看来不扒你衣服,你是不会说的。”将她抵在墙上,动手就要扯她领口。
子衿挣扎着打开他的手,退到墙角,双手护住领口,眼角流出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