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地望着光波翼,光波翼不觉脸上一热,道:“荷香醉人,琴歌如酒,在下实是陶醉其中了。”
南山歪着头,看着光波翼道:“哦?看来这臭终究胜不过香,臭干儿加老酒也未曾将公子醉成这般厉害。”
蓂荚轻骂道:“你这丫头,如今已遂了你的愿,还满口胡话。”
南山“哼”道:“你们俩,一个发愁,一个发呆,倒真是天生一对儿。”
蓂荚听南山如此说,也羞得低了头,竟不知该拿何话来发落她,只嗔叫了声“南山!”
光波翼笑了笑,道:“奈何西湖亦多愁,只把青莲付清流。在下正好借此良宵,向两位姑娘辞行。”
“公子要走?”蓂荚和南山同时叫道。
光波翼点点头,道:“在下还有些要紧事,须往阆州一趟。”
南山问道:“那公子不再找寻你那位朋友了么?”
光波翼回道:“也许那位朋友早已不在杭州,总不能一直留在此地寻他。”
南山又说道:“阆州的事果真有这般急切么?公子何不在此多住一段日子,再过几日或许便有那位朋友的消息,也未可知。”
光波翼苦笑一声,摇摇头说:“万事只好随缘,如今有更要紧的事,只得先离开这里了。”
南山正欲再说话,蓂荚却抢先道:“如此也好,这一两日我也正打算要搬到城里去住。两位既然要走,我们正好一同离去。”
南山忙问道:“姐姐要搬进城中?若被董真那贼寻到如何是好?再说这里依山傍水,景色最好不过,何必进城?”
蓂荚说道:“得了独孤公子的教训,又过了这些时日,我看那董真应该不会再来寻事。这湖畔景色固然宜人,曾叔每日进城采买全家日用却是大为不便,况且我也须常到城中料理事务,还是住在城里便宜些。”说罢举起酒杯,道:“来,我姐妹二人再敬两位公子一杯,为两位践行。”
南山也只得随着举杯,却见蓂荚眼中流过一丝落寞。南山自幼与蓂荚一起长大,明白她的心思,此时却也无可奈何。
大家干了一杯酒,南山又问道:“两位公子何时再来杭州一聚?”
光波翼笑了笑,说:“有缘自会相见,只是谁能预期,但愿无须太久,便又能与两位姑娘在这西湖之上把酒泛舟了。”
南山叹了口气,道:“公子打算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