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才将泉水倒入盆中,边为花粉擦洗血迹,边对光波翼道:“光波兄请放心,这位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重伤后施治稍晚,伤了元气,要将养些时日方可痊愈。”
光波翼闻言长舒一口气道:“多谢药师兄不辞辛劳,远来相救。”
药师信摇摇头道:“微劳不足挂齿。不知这位姑娘是光波兄何人?怎会受此重伤?”
原来光波翼让谷融传信之时并未言明花粉身份,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也怕生出枝节。
光波翼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这位姑娘是北道目炎的手下,也是他的弟子,名叫花粉。”于是便将端阳节东内苑马球赛劫君,以及上蔡御敌之事大略讲述一番,见花粉心地单纯,并非邪佞之徒,不过是被奸人所用,不想因此害了她性命,故而全力相救。
药师信道:“光波兄宅心仁厚,殊可敬佩。”
光波翼忙道:“我失手伤了这姑娘,不过是略尽薄力,弥补过失而已,岂敢居功?”说罢忽觉一阵头晕,身体微晃。
药师信说道:“光波兄,我看你连日消耗精气,劳累太过,不妨在此少留,好生调养几日,我这里有些丸药,可助你复元。”说罢,取出两粒黄豆大的药丸递与光波翼。
光波翼见两粒药丸一红一黑,笑道:“如此谢过了。”接过服下,少顷便觉脉气绵绵升腾,精神倍长。
翌日清晨,阳光从洞顶泼洒而下,花粉悠悠醒转,只记得自己向光波翼射出两片树叶后,便被一阵剧痛刺晕过去,不知现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