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拧不开。”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自他说出这句话,姜颜脑海里刷刷飘过这么一系列的形容词,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在这儿装娇弱,真想用水把他那已经不要了的脸洗洗。
江弈衡不知道姜颜已经脑袋在想什么,还在等着姜颜给他拧瓶盖,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他确实还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姑娘对于拧瓶盖这一微妙活动的想法,只是极有眼力见儿地瞧着头顶上这张脸似乎不太好看。
江弈衡最终还是屈服了,灿灿地接过了水,一点一点浇在了手上,水资源稀缺,连洗个手都困难。
好在姜颜也不是无情之人,看他把手洗干净了,这才从包里拿出药箱,取出酒精和创可贴。
江弈衡冲姜颜伸出了手,朝上摊开,白净的掌心有几道口子,边缘还泛着粉色。
江弈衡看着姜颜用棉棒沾着酒精抹在他的伤口上,酒精触到伤口,不疼,只凉飕飕的,似乎…还有些麻麻的,那是姜颜的手指头碰到了他。
抹完酒精又撕开创可贴给他贴上,横七竖八地贴了好几张,总算把小口子害了个严实,弄好了之后,江弈衡看着被姜颜弄得极有艺术感的的双手,张开挥了挥,代表了他十分真诚的感谢。
姜颜摊了摊手,对于被她贴的乱七八糟的创可贴也表示了无奈,她好像并不擅长照顾人。
简柏在下面用了十几分钟,堪称手脚并用,终于爬了上来,
那时姜颜在给江弈衡包扎伤口,没有注意到他,还是站在一边的苏绿伸手拉了他一把。
上来了的简柏看着气定神闲坐在树下的江弈衡,努力把那口没喘匀的气儿压回了嗓子里,有些不理解,怎么他就能这么轻轻松松上来?
已经就剩了最后一天的时间,四个人并没有多休息,按照地图上标的找到了盒子,可能是原本就看这路不好走,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困难,这最后的盒子放的还算显眼,没多为难几个人。
把盒子从一堆杂草里拿出来,盒子没有上锁,只有一个搭扣,打开后又是一幅地图,姜颜现在已经到了看到地图就从内心里排斥的地步。
地图背面写着一句话,“把盒子里的钥匙送到终点。”
姜颜看着一把青铜钥匙孤零零躺在盒子里,便伸手取了出来,放进了包里。
这次的地图很简单明了,至少不用他们自己分析确定路线了,上面已经有一条完整的路线加粗标了出来。
旅途不远,半天足以到达。
四人也不想着休息了,卯足了劲儿准备在今天入夜之前赶到终点,彻底和这个节目,这处山林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