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蓝心疼他,于是,扭过头,对老头道:“听到了吗?我儿子离不开我,去,找药来。”这命令的话,张嘴就来。
老头瞬间张大嘴,半响都合不上。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有人像她这般使唤他的,就连他那个徒弟奚瑾烨都不曾有!这个臭丫头,竟然敢……
“我和奚瑾烨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上官尔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阴沉沉的发笑,看得老头全身头皮发麻。
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个省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
但他看了看那个小小的孩子被病痛折磨的模样,想了想,老头他最终还是妥协的出去找药去了。再怎么不满这孩子的母亲也不能殃及幼小的生命不是。老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好的借口,安然的去采药了。
老头回来时,就看到上官尔蓝抱着小乐子在茅屋里走来走去的,嘴里还说着哄小孩的话。
齐子瀚看到老头回来了,殷勤的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药草:“师祖幸苦了幸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就成。”
老头可不觉得他这是他的本性,相反,齐子瀚为人最是懒惰,能躺着他绝对不会坐着,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如今这般,肯定是想着他的灵果呢。不过他也不说破,将药草给他,才问:“她一直这么哄着那个孩子?”
齐子瀚坚定的点头,对老头慎重其事的道:“师祖,不是我说大,这个女人,真的很恐怖!”想想,他都还慎得慌。这会她儿子生病,她才没有处理他,等她儿子缓过来了,相信接下来就是他该倒霉了。所以他要趁着这点时间,将灵果弄到手,然后走人。
老头奇怪的看向他。
齐子瀚也不敢有所隐瞒,道:“师祖你也知道我轻功的厉害,可是你知道吗,那晚上真的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让她中了葬情花的,可她却认为是我,足足追着我跑了百公里里路,累得我气都喘不上来了她还跟没事人似地。真不愧是师叔祖看上的人,这么彪悍!”怕归怕,崇拜还是有的。
“葬情花?她中了葬情花?”老头一愣,葬情花之毒之霸道他最清楚不过,中了这毒的人,没几天的命可活。但她若是中了葬情花,怎么到如今还相安无事,跟没事人似地。
齐子瀚点头,“我确定她真的中了葬情花,师祖不信我,可以问我师傅去。那晚要不是师傅赶到救了我,我估计都死在师叔娘的镰刀下了。师祖,师叔娘的镰刀,好大,好厉害啊!”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吧,齐子瀚反倒是很喜欢那把镰刀,想占为己有,可惜自己打不过她。
老头这会管不得她有什么武器,只是听完她中了葬情花后居然能够相安无事,他眉头也紧紧的蹙了起来。
齐子瀚下去将药熬好,送去给了上官尔蓝。
上官尔蓝深知这个小乐子不会听话的吃药,便让齐子瀚强迫的灌下。结果可想而之,小乐子哭得那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要命的哭。最后老头看不下去,拿了一粒药丸给他吃下,这才慢慢停了哭声,睡着了。
等将小乐子放下后,上官尔蓝甩了甩自己的双手,艾玛,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酸得要命啊。
她举起的手被老头一把抓住,她回头一看,见老头正握着她的脉象,蹙眉:“老头你干嘛?”说完就甩开了他。
“你中了葬情花,为何还能活到现在?”老头问道。
上官尔蓝打了个哈欠,百无聊寂的回答:“中了就中了呗,我为什么就不能活着?”死了,阎王敢收吗?想想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