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老发觉有人在我们楼下鬼鬼祟祟,有点眼熟,感觉在那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小偷?”
顾繁夏面色突然凝重,小偷?他不这么认为,“可能是小偷,你叮嘱你妈出门的时候一定把门锁好。”
会是父亲的人吗?以那个人的脾气真能干出这事,可是也不对,父亲的人乐乐绝对不可能见过。
顾繁夏没有猜错,顾父确实有所行动,却不是鬼鬼祟祟找人监视,而是直接找到了卿母卿雅惠。
卿雅惠接到顾父的电话前先收到了一封快递,一封全是她儿子和顾繁夏亲密无间的照片,两个人或拥抱热吻,或手牵手同进同出。这些照片模模糊糊,看起来应该是监控视频中截出来的照片。
卿雅惠浑身颤抖不已,一张张照片纷纷撒落满地,“怎么……怎么会这样?”
顾父让卿雅惠直接到他公司找他,他的秘书亲自到楼下接她上楼,一路上卿雅惠也不敢东张西望,这么宏伟的楼,这么庞大的公司,他知道儿子惹上□□烦了。
本以为顾父这种人该是大腹便便的模样,肥头大耳,一副商人奸诈的嘴脸,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也许顾繁夏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是继承父亲,顾父身上依旧还是当年在兵营训练时的英姿飒爽,一席西装革履更让他充满致命的成熟男人味。卿母想如果父子两人站一起大概会被误认为兄弟。顾家基因果然强大。
“卿女士,请坐,”跟秘书交代,“送杯咖啡进来,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谢谢!打扰了。顾先生,照片……”
“从他们出现过的监控里截出来的。”
果然如此。
“卿女士对此一点不知情?”
不能说不知道吧,顾繁夏在家里出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总有些怪异,也说不上哪里怪异,她也就没多想。
“我妻子在我儿子出世的时候去世,卿女士的前夫……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说。”
到底是一代将军的儿子,不管怎么暴躁易怒,面对外人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绅士风度。
“无妨,顾先生不用顾忌。”
“卿女士的前夫在您儿子几岁的时候抛弃了你们,我儿子,您儿子,都有一个不美满的家庭,这是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卿女士可认同?”
卿雅惠点点头,儿子会变成这样,她也只想到这一个理由。
“卿女士认为这件事可否能改变?”
“顾先生想怎么做?”
“让他们分开。我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小顾到过我们家顾先生应该知道了,他说您夫人的难产过世让顾先生和他之间的相处不愉快。”
他倒是没想到儿子连这种事都给他们说,居然给外人扬家丑?
“所以顾先生为什么会觉得丢人我很明白,顾先生何不跟儿子谈谈呢?谢谢顾先生告诉我这件事,我要先跟儿子谈谈才能决定我该怎么做。”
“我不用你教我该怎么做,卿女士的儿子如果继续纠缠我的儿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顾先生如果想把儿子推得更远那就这么做吧,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还请顾先生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便好。”
卿雅惠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人,这些年她沉迷于舞蹈教学,并不参与任何比赛,当年的她可也是名动一时的舞者,她从来都活的明白,永远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也看得分明,如果说两人是恋人,那她之前错觉的他们彼此之间相处的怪异便都能解释得通,那个叫顾子墨的小宝贝那么喜欢她儿子看来也找到了原因。
卿乐被母亲放在面前的一叠照片吓傻了,照片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照片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乐乐,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卿雅惠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
“妈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顾繁夏的父亲给我的。”
顾繁夏的父亲?仅是听到顾父,卿乐已经害怕到发抖,满脑子都是顾繁夏背上交错的伤痕。
母子俩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场面不知僵持了多久,卿雅惠终于站不住,坐在了卿乐的床上,“是因为你父亲对不对?”
卿乐摇头,他想并不是。
“我知道,这些年你是怨我的,也怨你父亲。”
卿乐撰着的拳头越收越紧,手里的照片皱得看不出人影,母亲的话他没办法反驳,这些年他确实有恨。
“眼见你的性格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愿意跟人交流,连跟我们也不愿意聊聊心事,我却只顾着舞蹈室,是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