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租了一辆小摩托,我说:“既然来了,我们也来征服一下吧。”
可卜先森不肯。我嘲笑他胆子小,他说:“给我十分钟,我把后事准备一下。”
我笑,“别说得好像你有几个亿遗产似的。”
他想了想说,“也对,我最宝贵的遗产,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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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先森在去深圳出差长达一个月之前,为了让我对即将到来的异地恋有个心理准备,带我飞了趟台北,目的地却是花莲,在曾经赫赫有名的花莲糖果厂待了一整天。
他说他小时候看到一个故事,小男孩最喜欢花莲糖果厂的糖,每天都要排很长的队来买糖,有一天他问卖糖的阿公,为什么这里的糖如此美味。
阿公说:“因为等待。等待的时间,让遇见变得回味悠长。”
那晚我们去花莲一个小众电影院看了黑木瞳和冈田准一拍的《东京塔》,冈田准一说:“我很享受等待她的时间,等待得越漫长,我越爱她。”
后来的一个月异地恋,每当我想念卜先森,都会想起花莲糖果厂的绿草地上,他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侧脸上。太平洋的风吹来,树影晃动,似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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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加坡玩,我最“心水”(喜欢)新航的F&N冰淇淋。
经期不能吃冰,我趁着卜先森补眠时偷偷吃了几口,结果难受得捂住肚子。
卜先森知道后气得半死,冰块脸,对我的讨饶不为所动。
空姐送热水来时,我指了指卜先森说:“Canyouhaveawordwithmyhusband?‘她知道错了’。”
空姐中文太烂,竭尽全力地对卜先森说:“她石头戳了。”
飞机上的中国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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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卜先森的第六年,在外人眼里,他事业有成,我却还像个刚毕业的小白。我妈经常警醒我,说我和他的距离越拉越大,将来终有一天婚姻告急。
我其实也很焦虑。这焦虑也表现在旅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