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尽欢和燕霜卿都没有说话。
燕霜卿低声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叶尽欢脸色十分难看，“不知道。”
“她怎么能背着你给棠音送信……”
“不知道。”
叶尽欢仿若想到了什么，再次将萧棠音抱到屋外，这次将门闩好，转头对燕霜卿道，“你把这事告诉皇后。”
燕霜卿敛眉想了一会儿，“莫非萧曦月根本就没被流放？”
“这不是很明显吗？”叶尽欢反问道，“若她真被朝廷的人看住了，岂能写信回来？”
燕霜卿盯着叶尽欢，“你知道什么。”
过了几秒，叶尽欢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燕霜卿看得出来她不想说，也没多问，径自出了酒楼，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现已经是元月了，北羌塞外之地，常常飘雪。
细密的雪花落在燕霜卿的额发上，令她有些出神。
回到宫里后，王惜昭正与羌成益讨论着什么——羌成益刚刚走马上任，还需要经验，故而时常让王惜昭参与朝政。
“皇上，太后。”燕霜卿微微行礼，羌成益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
王惜昭莞尔道，“说了别叫我太后。怎的，外面又下雪了？”
燕霜卿含笑道，“正是。你们二人为了朝堂之事废寝忘食，大门不出，连下雪了也不晓得。”
王惜昭与羌成益之间隔着一张小案，上面放着一张地图，以朱砂描出了几条线。燕霜卿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似乎是关于行军路线的。
北羌在大陆上处于东北部分，而朱砂的方向由西南自上。
“舜朝已然对北羌宣战？”燕霜卿猜测着，知道羌成益并不会在意她妄议这些。
“非也。”年轻的帝王摇摇头，“事实上，剩下三国已然团结一心对抗舜朝。”
“然形势如何？”
王惜昭答道，“势均力敌。”
“舜朝竟如斯强大……”燕霜卿奇道，“是了，听闻舜朝的将军林子央骁勇善战。”
话刚出口，刚意识到什么不对。
如今乃是五百二十五年。
原书中记载，自五百二十三年始，四国便战乱纷争，至五百二十八年亦未休止。
也就是说，在这五年间并未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四国没有一国被吞并。
而现在历史被改变了。五百二十三年的战争，被推迟到了五百二十五年；那么五年的战争，是否还是五年？
北羌会否被吞并？
“正是。林子央年仅十七岁便能征战杀敌，实乃不易。我北羌若是有这等人才……”羌成益苦笑了下，随即换上严肃的表情。
“那么舜朝现在的皇帝还是朝无忌么？”
原书中，朝无忌之子朝羽在五百二十三年弑君，扮成朝无忌整整五年，方才揭露自己的身份。
“并非。前些日子朝无忌退位，如今的皇帝为朝羽。”
舜朝的皇帝提前揭露了身份，战乱却推迟了两年才开始，燕霜卿不敢细想究竟是为什么，忽然又想到以前萧曦月说过的一句话，蓦然问道，“可有朝栀此人？”
“有。”王惜昭对四国的女眷比较清楚，“舜朝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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