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那你怎么能断定那个东西是假的?”
“我根本没打开那个盒子。”
说着,巫恒从背包里拿出那只盒子,放在茶几上。
这是把抢的东西又还回来了?周天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但巫恒说没有打开那个盒子就已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假?周天看巫恒那样子,也不象是撒谎。倒不是说巫恒对自己该多诚意,只是感觉这种事对他而言没有撒谎的必要。
“盒子是假的,还是里面的东西是假的。”周天问。
巫恒沉思了一会儿,象是考虑是不是要回答他,终于还是说:“如果这个盒子是假的,里面的东西也一定是假的。”
周天再次落向那只铁盒,栩栩如生的图案,繁复华丽的花纹。双龙蛇的眼睛象是邪恶地凝视着自己。而在双头蛇的身上则是一些奇怪的花草,倒象是从双头蛇的背上长出来的。纵然是只假的盒子,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品。有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做一只假的盒子,他们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这只盒子你从哪儿弄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天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他知道现在自己已掌握了主动权。
“这是我们从一个卖家收购的。你要去找他?揍他一顿”
“我想找他确认一些事。”
“我们也正在找这个人。但他给了我们这个盒子后就行踪不明,说是出门渡假了。但有人目睹他这两天在澳门出入。”
本来周天是为了确认这个盒子的来历,从而猜想巫恒会抢出这个盒子的原因,但现在听巫恒说这只盒子是假的,更加确定了要把金大牙抓到自己面前磕头的决心。
但巫恒面色就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这就走了?你要去找他?”周天问。这真是把他家当旅店了,一声不响地来了,一言不合站起来走人?
巫恒摇了摇头。
周天审视着巫恒:“你先坐下,如果你想见到金大牙的话。哦,金大牙就是那个买家。我向你保证,不出两天,金大牙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周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有,你没别的去处吧。如果不嫌弃,这两天你就住这儿吧。床是我的,你睡沙发。”
说完这话,周天觉得自己卑鄙之极。这算是威胁加利诱?但他心里就有个冲动,要把这人留下,留在自己身边。虽然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看着无害的年青人,实则危险之极。但现在,他的本能站了上风。
巫恒虽然没有座下,但也没离开。看来是心动了。
这小子该是有多穷?让爷来好好疼你吧。周天微微一笑,摁灭了烟头。
“会不会不太方便。”巫恒说。
周天把这句话理解为客气。
“哪儿会。这里就我一个人。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你也别拘着,就当在自己家就行了。”
他走过去,拍了拍巫恒的肩膀,营造出一种我把你当哥儿们的气氛。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身体上窜的是啥邪火。
巫恒留了下来。如果有别的地方可去,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他的。这个年青人全身上下都象是裹了一层谜,实在要形容,真如果这个铁盒一样,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这个谜一个的人,一无所有,四处漂泊。周天想起小梅说的那件经历。如果巫恒从这里走出去,没准又是一次露宿街头。
周天给王泽打了电话,让他买些生活用品与换洗衣服过来。巫恒身材修长,应该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但有些偏瘦,应该比自己小一个码。
没20分钟,王泽就来了。一进门,王泽就说:“我说爷,你这口味也变的太快了。才带回了个妞,这才多长时候,又换人了。连取向都变了。您不消停,我们这做手下的人也遭罪,都躺被窝了,得,您一个电话……”
正唠叨着,王泽忽然一咽口水,巫恒赤身裸体地从浴室里出来。他的衣服全让周天给丢了洗衣机里了,似乎也不太好意思用周天的毛巾。
“我,我说,爷您您啥时候……”王泽已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眼睛也不知该看哪儿。这也太诡异了。搞个男的就已让他掉下巴了,这个男的还是巫恒,啥时这两个人就搞到一块了。这是已上床了?
“还不给我快滚,你还等着老子抽你是不是。”周天骂道。
“我滚我滚,我不碍您好事。”王泽放下大包小包,一溜烟的滚了,临出门时,不记交待一句:“爷你可要记得保重身体呀。”
巫恒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是湿淋淋的。周天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踅摸。巫恒倒是坦然,并没在意周天奇怪的样子。
“你说你是不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考验我的定力的?”周天说。
“什么意思?”巫恒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天一阵恼火。你他娘的这个样子引诱老子,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周天慢慢跺过去,抬手碰了碰巫恒的脖子上。手感不错。光滑紧瓷,关键是白。这白和他的脸上不尽相同。他的脸色有点苍白,近乎没有血色。而身体的白则比较正常,也比较健康。周天的手指抚过巫恒的咽喉,巫恒有些不畅的感觉,不由咽了下口水。
是不是把这小子直接扑倒?但论身手自己未必能把他按在自己的身下,搞不好,这小子还会反过来把自己揍一顿。而且,这好不容易建立一点的信任关系本来就很脆弱,这一折腾,又将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