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让我叫你的名字?老子出不了这门口就会让人挂了,而且还是凌迟的那种!林白心想,这家伙太子做得一点谱都没?关系再怎么好,你也不能害我啊!——何况,这还是第二次见面。
“太子殿下,您要这么说,我只能自称草民了。”
“也罢,随你了,”李弘话题一转,接着道,“其实今天叫你来,那日你说的‘裁判’一事,着实有意思的很,能不能说得再具体点?”
这算不算玩物丧志?林白心想,其实这个话题,我是想和新城公主探讨的,你现在是监国太子,大事都忙不过来,天天想着玩乐?“太子殿下,娱乐只为消遣,打发时间,太子殿下现正监国,谈这事,怕?”
“哈哈——”李弘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不一会,止住笑声道,“德仁,你呀你,果然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我今日就是要和德仁谈谈娱乐,谈谈比赛!”
林白不明白李弘嘴里的‘她们’或‘他们’到底说了自己什么,不过林白有一个优点,从不强人所难,只会投人所好——这类人当然是大人物,比如眼前的这位太子爷。
“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雅致,我再不说说,会显得不识抬举了。”林白笑着作了作揖,原本嘴里的‘娱乐’也改成‘雅致’。
“德仁,坐下说。”李弘招呼道。
林白找了个最末,靠门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屁股还没坐稳,李弘挨着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跟太子平坐着,该不会出事吧?林白脑门上只冒黑线,“不知太子殿下,想要知道哪方面的?”
“那日你在校场发表的那番见解,深合我意,无规矩不成方圆,马球比赛是要订个规矩……”李弘接着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只不知这马球比赛所订之‘规则’者,为何?”
这话说起来可长了,林白心想,对于体育比赛,说句心里话,老子只停留在足球是用脚,而篮球是用手的认识,除此之外,老子跟你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据说古代人好糊弄,对于不了解的事物,只要把它侃得像那么回事就行,林白搜罗了下脑中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大侃特侃起来。
林白一旁狂吹胡侃,李弘坐在一边沉思,先时,林白还以为是自己侃的精彩,让李弘听着着迷,侃得更起劲,从某年某人拳击比赛中咬了某人的耳朵,一直侃到08年奥运会,当然有些词还是经过修饰一下,比如咬人的那位变成林白家门口的阿三,被咬的变成阿四,08年奥运会也成了对大唐马球比赛五十年后的发展畅想。
这一通扯的林白嗓子快冒烟了,自己听着都觉得激动,可回过头来一看,嘿!李弘这家伙好像什么没听见去,还是先前那副表情,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哪是在沉思!
“殿下?”林白停了下来,望着李弘。
“——你接着说,我在听。”李弘回过神来无力地说道。
自古至今,天子一家的事最多,最复杂,最难处理,从那日在马球场上听到的只言片语,林白可以肯定一件事,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这些年过得并不舒心,这一阵子更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难处,只是皇家的这趟混水实在太深,林白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正无言以对,很快,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李弘从沉默中恢复过来,道,“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德仁,陪我一起去用膳吧!”说着,李弘站了起来,慢慢地朝着门口走,脚步似乎很沉重,快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太子殿下这几个字让多少人挂念着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李弘这句话说的林白心里忐忑不安,这啥意思?娘的,不是跟我说的吧?
两名宫女在前面引着,皇宫禁地果然不同凡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身披挂的禁军手持着长矛一动不动地分开站着,阳光下矛尖被照得耀眼,林白小心地跟在李弘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多走一步,心里正琢磨着先前李弘突然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不觉来到一间宫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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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李治立的第一位太子史书上说是病死的,您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