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说得极是——不到最后,谁知道呢?”林白挑衅地望了望李敏。
场上依旧很火暴,这个天气说冷不冷,说热还没热起来,不过场上一众人已是大汗淋漓,挥汗如雨。
马球玩得是速度,是技艺,是力量,最重要的还是速度,一匹好马跑得快,脚力长不长没关系,先一步跑上位抢着球,这是最关键的,相应的控马的技术也很重要,球忽而左忽而右,忽前忽后,没有好的控马术,跟不上节奏,击不着球,再好的马也是白搭。有了这两条基础,团队的配合显得尤其重要,要不说马球这项运动是从军中传出来的,原本的用意一是为了娱乐,另一方面也是煅炼骑术和骑兵的协同作战能力。战场上骑兵不是快就能把人砍死,没有很好的配合,得不到最佳效果,要知道,除了元朝是马上民族外,凡汉族的江山,骑兵通常是作为战术兵种投入战场,歼敌不是最大目的,扰乱,穿插这些才是骑兵的首要任务。
场上已经僵持下来,一会是羽林军抢到球,没传两下又让金吾卫夺了回去,马球场比足球场大不止一倍,两方一直在中线两旁徘徊,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球赛看得有点意思了。”李弘笑着说道。
“难得羽林军这次不像上两次那样,一击即溃。”新城公主附合道。
“哈哈——”小薛大笑道,“大哥,你这回再说说哪个队会赢!”一副踌躇满的样子,让林白有种想扁人的冲动:你小子少说两句会死啊!
“德仁兄,小弟看的有点眼晕,左边是哪个队,右边又是哪个队?”姚元之问道。
“……金吾卫对面的是羽林军,羽林军正对面的是金吾卫……”林白回答道,能眯一会就接着眯,老子这正办正事呢,都一个个的跟着起什么哄啊!
“那位骑花马的好威武,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林白在一旁有意感叹道,接着问道,“不知那位在金吾卫里任何差事?”
“那不叫花马,那是‘花虬’,骑者乃是金吾卫一名骑曹参军。”李弘先纠正了林白不正确的说法,接着不无得意地说道。
“花虬?那不是皇兄的爱骑?”太平公主说道。
李弘这小子果然是金吾卫的球迷,连自己的爱骑都拿出来,林白庆幸自己判断正确,接着听到李弘回道,“不错,那正是去年父皇送我的,可惜我骑不得,倒不如让它在场下跑跑,方不负它的平生之志!”语气中带着一股悲伤之气,似有无限的感慨。
可怜的费人!林白望着李弘一脸的菜色,难得发一回同情心,可惜啊,可惜,年纪轻轻就要挂了——
“事情尚未到那一步,又何必杞人忧天呢!”新城公主也跟着叹了口气,似在安慰什么。
“哈哈,我爷爷当日就说韩三当此人锐气有余,耐力不足,果然如此——”小薛拍手大笑道。
众人迅速地把目光转向场下,双方对峙不下去了,刚才让林白问过那位金吾卫的统领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让羽林军有机可乘,一下子撕破了防线,球已经传过金吾卫的中场,直逼球门而去。
场下一片沸腾,支持金吾卫的破口大骂,疯狂诅咒;支持羽林军的,则大声加油。
球到了金吾卫球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金吾卫的几匹快马总算回防到位,双方在门前,你争我夺,时冲时撞,时停时行,球技与马技展现的妙到毫颠。那球也算倒了八辈子霉,短短的一会被击打上无数次,伤痕累累,再这么下去,就得提前下岗,光荣退休了!
“奋起!”说时迟,那时快,骑白马的大喝一声,球呈弧形从众人的头顶飞过,那一瞬间,观众席上坐着的全站了起来,原本站着的,一起蹦了起来,好似他就是那颗飞在天上的球一样。
球进不进不关林白的事,原本对这东西就不感兴趣,来这里主要目的是泡妞,当新城公主和一帮子公主眼睛全盯着球时,林白眼睛却盯着新城公主胸前的二颗饱满的肉球,直看得眼珠子快掉下来,直咽口水。
林白发誓,来到这里除了李敏那个以外,这是他见过最伟大,最饱满,形态最美的东西,这种眼福不是天天有的,林白死盯着公主胸前的那两颗肉球,幻想着有一天能附身到超人身上,有一双穿透x光眼,看透丝绸,看透白纱,看到……林白巴不得,场下那颗牵着众人心的破球一辈子停在上面,别下来,可是——
那球以近似完美的弧度落进了球门,它证明了两件事,第一,它是有重量的,并且严格遵守了万有引力定律;第二,它也证明了林白的幻想是不合时宜的——当新城公主落寞地坐回自己座位为那个进球感到可惜时,无意识的回头,发现了林白发直的双眼正盯在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时,脸‘刷’地一下红了——
“唉——”李弘坐回座位,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