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咋知道,我这张是白板?小丫头你没偷看我的牌吧?小孩子家家的,不学点好的!”林白想,没道理啊,她坐那身体没动过,我身后也没有人看到我的牌,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赌神?
“那张牌背面有个黑点,你不知道吗?”李敏问道。
“什么点不点的?哪有……”林白看了看牌背面,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这副麻将不像是后世的塑料产品,这是纯手中打造,全部用木块做成,明显的问题就是材料先天性不足,做出的麻将,不是这有个节点,就是那有个疤眼,难免的,用红木都一样,树的纹理改变不了。“的确有个点,哪张牌没有个点,木头做的都这样,你就肯定这张是白板?”林白不相信李敏认出这张牌来,十有八九是蒙的。
“不是白板吗?明明只有一张三筒和一张白板的背面那个位置有那样的一个黑点,可是三筒那张牌的背面黑点比这个小一点,色泽也深一点啊,难道是我记错了?”李敏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着老爹齐齐排在桌子上的牌。老爹见着李敏的眼光向他牌背面上看过来,忙用手捂住,“小敏啊,这张是三筒,呐——其他牌就不要看了。”老爹从一堆牌里拿出张,量了量,果然是三筒。林白接过那张牌,反过来,和那张白板比了比,果然只有稍微差别,和李敏说的一模一样。
“哈——老爹那张是三筒,我这张可不是白板,这张是五万,五万啊!”林白心里哆嗦,tmd,群英会,进这山寨都成特异功能人士了,以前没见这小丫头有这方面的才能,这样的牌都能认出来。
“你骗人,你靠右手有三张五万,我这还有一张,一副牌能有五张五万?”李敏显得有点激动,口气有点急躁,面色却很平静。
“我这是一对五万,哪有三张五万,哈——那个啥,今天天太晚了,困了,简直太困了!今天就到这吧,那个明天,明天晚上接着玩哈,睡觉,都睡觉去吧!”林白脸上有点挂不住,象此种人中极品,居然会脸红,好在蜡烛的光线不是很强,除了脸上有点充血,旁人倒看不出什么不妥。李敏未置与否,老爹和二叔不干了,你说不玩就不玩,你当老子这么多年强盗白当的?前几天你小子赢钱,往口袋里装银子的嚣张劲,没把老哥几个气的吐出血来,这会吐点出来,说好了打八圈,才四圈结束,就想闪人了,没门!
人生在世,不如意常十之八九,这话是说给林白听的,林白只好硬着头皮,接着打,这局白板就差没揣口袋里,那是说破大天也不会往外打了,明明知道别人就等这张和牌,还往外面打不成了笨蛋加三级了吗。
林白硬着头皮,眼神死死盯着李敏,坚持‘二个凡是’原则:凡是李敏眼光盯到的牌,一律不打;凡是李敏想要的牌,一律不出。严防死守,后四圈下来,还是给李敏点了几把和。
“哎——”牌局结束,林白长叹一声,四圈下来又去十几两银子,只一晚工夫前两天用手段弄来的钱已输的七七八八,下四圈,一把没和,注意力全集中在李敏身上了,李敏的眼光也够毒的,发现林白注意她,干脆把眼神全放林白的牌上,弄的林白头疼不已。尽管如此,四圈下来还是老老实实给李敏上贡七、八两银子,原因很简单,李敏太狡猾了,明明不要的牌死盯着,而不要的牌看都不看,就等着林白把认为安全的牌打出来让她和牌。“这哪是十五岁的小丫头骗子,就一条活脱脱老狐狸嘛,打麻将都打出兵法了,这不就是那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林白狠狠地想。
林白回了房,此时的心情一个字,差!二个字,很差!三个字,非常差!四个字就是真tm差!差到无以复加!以林白的能力,把那桌麻将全放床头上,晚上枕着睡三天也不见得能记得几张牌,一个小毛丫头只打三天,准确地说,打了三场,加一起不超过十二个小时的麻将就能把这么多牌记住,太恐怖了!最重要伤了林白的自尊心。
“明天跟老爹提议禁赌,赌博有伤风化,助长不正之风,有害强盗战斗意志,而且影响市容……”林白痴痴地自言自语说,头一歪倒在床上找周公叉麻将去了。